在褚庭离开后,蔚行知重新回到温隐疏身边。
青年已经很平静了,睡得也安稳。
蔚行知见状打了个电话,让司机不用等了,然后又打电话叫保姆来做饭。
今天他让所有佣人和保姆都回去了,原本是想带温隐疏出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他只留下了一个保镖,而那个保镖现在正在楼上陪着小白猫。
褚庭给温隐疏看伤口的时候,小白猫一直粘过来,最后不得已,只能把它弄上去了。
所以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蔚行知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旁边看着熟睡中的人。
看着看着,一股陌生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蔚行知只觉得刺痛,他皱着眉,表情隐忍。
什么东西?
最近他的头时不时的就会很疼,然后是陌生的记忆。
有的时候能看清,有的时候却很模糊。
蔚行知只觉得荒唐,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什么神啊鬼的,他也坚定没有天堂地狱。
可是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什么东西。
就像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蔚行知揉了揉眉心,记忆还没中断,不断的在脑海里翻涌。
恍惚间他跟着记忆,来到了主人公身上。
面前是一个看不清楚脸,一身雪白锦衣的青年。
他的发丝乌黑,衬的皮肤更加白皙。
那乌发柔顺,只是用一根白玉簪半挽而成。
是一种不看五官,就能直击人心的美好。
“又调皮?”
这声音很淡,像是潺潺流水,清润温朗。
蔚行知听到「自己」沉沉的笑了一声,“没有。”
视线一转,蔚行知这才发觉自己在树上,俯视着那人。
“师兄,你可喜欢?”
「自己」的手臂一动,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就出现在了手中。
对面的青年没有理他,安静的看着手里的书。
蔚行知干预不了事情的发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突然凑近,然后将花别在青年的玉簪上。
“这娇嫩的花,都不及师兄的一分。”
“不要胡闹。”那人冷漠的推开他,“交代你的事办好了?”
“放心。”
眼前再一转,蔚行知离青年的距离远了许多。
“等我回来。”
蔚行知的眼前变成了落花纷飞,草木一秋。
“无玉,小心些。”
“我会的,等我回来。”
蔚行知猛然惊醒,无玉?
怎么会是他?
记忆退散,周围变成了熟悉的客厅。
蔚行知的双眼阴沉幽暗,神色带着肃杀之气。
无玉?
那人是温隐疏?
几个想法回转,蔚行知无声冷笑,刹那间幽蓝色的眼眸里诡谲云涌。
他扭头看向沙发上的温隐疏,记忆里的白衣青年有了五官。
蔚行知微微低头,“他就是无玉?和我长得很像?或者说,我就是?”
无人回答,蔚行知的神色越来越深,是有怎么样?
你注定是我蔚行知的,而和那什么无玉,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