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话?奎州到京城,这一路上都是你在照顾我们,也是你亲自诊断照料那位大叔,小小心意,你就别推辞了。’
文衍只觉身后那道目光越来越冰冷,简直能冻死人,但再推辞,显然就是不给摘星面子,他拿也不是,退还也不是,很是尴尬,却又不敢转头看主子一眼。
朱友文手握砚台,冷冷看着摘星又转向文衍身旁的海蝶,将一支蝴蝶发簪递给她,那发簪上的蝴蝶做展翅飞翔状,以数百根金丝缠绕而成,经过掐、填、织、编等多道工法,将冰冷的金属化为生动蝴蝶,蝶翼上施以点翠,蝶目则以一颗圆润珍珠剖半,分作左右两目,随着光线转变,虹彩流动,栩栩如生。
海蝶虽出身渤王府,但朱友文不喜奢华,哪有什么机会见到这等专为女子制作的精致发簪,海蝶总是保持警戒的目光一触到那只蝴蝶便被吸引了过去,很是喜欢,但顾及主子心情,她也只敢让自己的目光稍作停留,随即低下头,恭敬道:‘多谢郡主,如此珍贵之物,海蝶用不上。’
摘星却将那支发簪直接插在她的如云秀发上,赞道:‘戴在妳头上真是好看,妳就收下吧。’海蝶待还要推辞,见莫霄正含笑望着她,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淡淡向摘星道了声谢。
朱友文隐忍着怒气,看着她一一用礼物收买自己的手下,冷哼:‘郡主可真工于心计,一进王府就忙不迭笼络人心。’
她早知朱友文不会轻易接受赔罪,不慌不忙道:‘殿下,我自知坏了不少王府规矩,下回绝不再犯,小小礼物,只为赔罪,还望殿下接受。’
朱友文不再言语,能杀死人的目光一一扫过自己最贴身的手下,文衍与海蝶立即将医书与发簪放在桌上,莫霄则是一脸尴尬,朱友文瞪了他半天,他才干笑几声,道:‘郡主送我的是几坛好酒,我耐不住渴,回来的路上就全喝光了,要还,也只能等我去茅房了。’
朱友文发誓,如果可以,他很想当场扭断莫霄的脖子!
一个个都倒向这个女人,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主子?
‘殿下,这些礼物都是我细细挑选,还望殿下能接受我的心意。’摘星又道。
他目光狠狠扫过去,看着这个侵门踏户破坏他生活的小女人,近乎咬牙切齿,‘好,既然是送礼,收了礼后,任凭我处置!’他手一扫,砚台由他手中飞出,重重摔在墙面上,应声断为两截。
文衍等人面上同时露出惊讶与心疼,惊讶的,是他们从未见过向来冷静自持的主子在人前失态动怒,心疼的,是怕郡主送他们的礼物,也会遭遇同样的下场,莫霄脸色更是难看。
摘星见他在众人面前毫不留情践踏她的心意,亦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她还是压下怒气,目光直视朱友文,问:‘敢问殿下,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法消除殿下对我的成见?’
‘此番赐婚,我因皇命,妳为利益,本就是各有所需,不必再演戏了!’朱友文冷冷回答。
‘婚约乃女子终身大事,我求的只不过是能与殿下和睦相处罢了!’她双颊通红,感到备受屈辱。
这个男人为何要处处误解她、羞辱她?
既然他这么讨厌她,又为何要答应娶她?
难道仅仅是为了拉拢马家军吗?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是了,这一切,不过就是各有所需,朝廷需要马家军,而她需要朝廷的力量为父报仇。
他说的没有错,历来哪个皇子的婚事不是政治联姻?朱友文和她一样,不过都是颗棋子,但他也不能仗着自己身为皇子,处处贬抑羞辱她,皇子又如何?要知道,她背后可是整个马家军,两人若真闹到了皇上面前,还不知梁帝会挺谁呢?
场面一时僵滞,马婧平日话多,此刻搜索枯肠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圆场,文衍等人更是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