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他,哭喊:‘狼仔!狼仔!真的是你!你终于来找我了!’
莫霄冲出房外,检查是否还有落下的敌人,文衍留在房内,以防万一,他见主子居然任由马郡主抱着,迟迟没有推开,更感讶异。
他明显感到主子对马家郡主另眼相看,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护她周全,难道……马郡主与主子曾经相识?
‘狼仔……你回来了,可是爹……还有全部的人……都不在了……不在了……’摘星抬头,泪眼模糊。‘狼仔……’
他的右手手指微微动了动,几乎本能地就要伸手去搂住她,但右臂上的剧痛提醒了他来此的真正目的,他双眼冷了下来,缓缓将马摘星推开,道:‘马郡主,本王乃当今梁帝义子,排行第三,封号渤王。’
摘星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迷惘道:‘渤王?你……你不是狼仔?你是不是仍不肯原谅我?不愿与星儿相认?’
朱友文冷冷道:‘马郡主,妳遭逢巨变,心神恍惚,恐是将我误认为别人了。’
‘主子!您的伤!’文衍早已发现朱友文除了左肩上的剑伤,右臂也受了伤,从被疑似野兽利爪撕裂的衣料与黑衣下隐约可见的模糊血肉,几乎可以判定是被野兽所伤,难道是为了采摘女萝草而被大虫所伤?方才又经一番恶斗,伤口更是血流不止,换作是常人恐怕早已撑不下去,主子却依旧神色自若,文衍跟随渤王已久,此刻也不禁暗暗称奇。
文衍动作利落撕下衣襟替主子包扎伤口,道:‘主子,您伤势过重,得赶紧治疗。’
朱友文微微点头,道:‘此处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
‘但您的伤——’
‘走。’朱友文已头也不回地离去。
文衍只能拉起马摘星跟上。
一行人即刻启程赶往京城,直至日落,眼见夜幕即将低垂,文衍不断力劝朱友文休息养伤,加上摘星因为之前心神耗极,已疲累不堪,渤王这才点头。文衍很快找了间无人的荒废木屋,引两人入内稍作歇息。莫霄找了柴薪,在屋内升起火,木屋不大,火一升起,很快便满室温暖,摘星靠在墙上,眼皮如铅般沉重,却怎么都不愿闭上。
眼前如此平静,她却不敢睡下。只要一闭上眼,她面前便是满地尸首,耳里听见马瑛的惨叫,她亲眼见到爹爹死不瞑目……摘星努力将双眼睁大,茫然望着火堆,身子不由簌簌发抖。
朱友文看了她一眼,不发一语。
文衍这时道:‘郡主,我要替殿下疗伤,劳烦您转身回避一下。’
她依言转过身子,背对两人,不久传来衣服窸窣声,她听见文衍轻轻倒吸一口气,接着担忧道:‘主子,您伤得不轻,痊愈后恐怕不只留下伤疤,若不好生休养,让伤口恢复,怕会损伤筋骨,落下病根。’
伤疤……她背对着两人听到‘伤疤’二字,忽心有所感,顾不得礼教,悄悄转过头,朱友文已除去上衣,精壮的上身赤裸着,左肩处有道很深的剑伤,血迹未干,而右肩上……并没有她熟知的那道可怖伤疤。
摘星不死心,转动着身子想看得更清楚,朱友文早察觉她的动作,冷冷问道:‘马郡主想在本王身上看到什么吗?’
被发现了。反正都被发现了,摘星心一横,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目光直视着他的右肩正面。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伤疤。
他竟真的不是狼仔?
‘看够了吗?’渤王的声音冷酷,摘星忍不住打了个颤,语带歉意:‘殿下,失礼了。只因摘星曾有一故友,与殿下长得十分相似,他右肩上有个伤疤,是从前——’
朱友文打断她:‘你已经看到了,本王右肩上无任何伤痕。’
朱友文似不愿与她有太多牵扯,不再理会她,文衍继续替他治疗伤口,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