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李继岌兴奋喊道:‘快射!快准备更多狼毒箭!今日定要渤王死在我军箭下!’
‘等一下!’出声的却是摘星。
城下那人真是朱友文吗?
为何毫不反抗?还自投罗网?
难道他是故意寻死?还是这又是他的计谋?想骗取她的感情,诱她轻敌?
李继岌不愿再错过良机,依旧命弓箭手取来狼毒箭,不断朝朱友文射去!
眼见朱友文身陷险境,她理应要感到大仇得报的畅快,可为何惊疑不定?甚至感到害怕?
多少个夜晚,她暗暗发誓,必要手刃他替父报仇,如今大仇即将得报,为何她却宁愿那些箭不要射向他?
那声狼啸更让她心生颤栗,整个人随之鸣动。
那是狼死前的悲鸣!
狼仔!
心中不禁喊出她逼着自己必须要遗忘的那个名字。
难道他竟是要刻意寻死,还清这一切吗?
还是城下那人其实根本就不是朱友文?
她收回奔狼弓,奔下城墙,谋士袁策忽现身,正牵着匹白马,‘皇女可是需要用马?’
摘星急忙道声谢,跳上马后便往城门骑去,同时喊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马婧急忙跟来,也要了匹马追上去。
‘皇女!’李继岌见状,连忙追来阻止,‘皇女莫冲动!此刻战情紧绷,怎能随意开启城门?’
‘我只是想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朱友文?’摘星急道。
‘皇女且宽心,待他成为尸体后,要怎么检查都没问题!’李继岌不让就是不让。
摘星情绪已明显受到影响,他怎能让皇女感情用事、随意大开城门,自毁泊襄防守?
而此刻,泊襄城外,战况忽变。
眼见主子就要死在万箭穿心下,莫霄奔回渤军阵营,抢过一面大盾,施展轻功来到朱友文面前,用大盾将主子全身护住,箭雨刷刷而下,大多数被盾牌挡去,但莫霄自己却也中箭受伤!
‘莫霄!你胆敢抗命!’朱友文怒道。
‘主子,就算抗命我也要护住您!我怎可能眼睁睁看您死在这箭雨之下?’
城墙上箭雨不曾停歇,盾牌瞬间成了刺猬,朱友文抢过盾牌,护住莫霄,却将自己全身曝露在箭雨下。
‘主子!’
海蝶待要冲上前援救,却已太迟,‘莫霄!’
说时迟,那时快,海蝶身旁渤军竟不顾朱友文先前命令,高举盾牌冲向前方,一面主动替朱友文挡下箭雨,一面在他身边围成一圈,密密实实!
那可是带着他们出生入死的主帅渤王!身为渤军,怎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帅在敌人面前阵亡而不救援?即使因此违抗军令,也在所不惜!
海蝶抄起一盾牌,跟着渤军上前救援。
文衍人在后方,手已伸入怀里,但朱友文先前交付的帅印,他却是怎么也拿不出手,号令渤军撤退。
为救渤王,除了前锋奔出阻挡箭雨,后方士兵亦将投石机推出,准备攻城,吸引敌军注意,让敌人分身乏术。
朱友文原不欲开战,但这一战,终究还是开打了。
城墙上晋军弓箭手立即转移目标,将大部份的箭射向不断进攻的投石机,射向朱友文的箭势大减,护住渤王的盾牌兵开始往后退,王戎在城墙上见到这一幕,心急道:‘该死!那厮又要逃走了!’
狼毒花必定已奏效,朱友文体内兽毒发作,心神丧失,不然哪个正常人会傻傻走进箭雨里,任由万箭穿心?
眼见朱友文即将全身而退,机不可失,王戎虎喝一声:‘开城门!够胆的跟我来,咱们趁渤军群龙无首,冲他爷爷一阵,把他们砍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