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甘就这么夹着尾巴回京城求救。
嗖的一声,树林里飞出一支冷箭,距离杨厚最近的一名士兵中箭倒下,哼都没哼一声。
树林里还有弓箭手埋伏!
疾冲已面露不耐,朝杨厚挥了挥手,‘快回皇城把话带给朱温吧!时间可不等人的。’语毕便驾马带着朱友贞离去,蒙面人排列成行,一小队一小队人马断后离去。
朱友贞被擒,四周又有大批伏兵,杨厚一筹莫展,只能眼睁睁看着疾冲带着朱友贞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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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得知朱友贞被俘,对方要挟交换人质马摘星,勃然大怒,想他堂堂九五之尊,居然得受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威胁?但事关朱友贞性命,他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究竟要不要放虎归山?
杨厚苦口婆心不断恳求,区区一个马摘星,哪有朱友贞的命重要?
梁帝自然知道如何该拿捏,只是不甘。
处心积虑布下的棋局,先被马家军毁了,手里只剩马摘星这颗棋,如今又半途杀出程咬金,胁迫他交出马摘星,难道他就只能任人予取予求吗?
他不是没考虑过,要遥姬真正在马摘星身上埋下寒蛇毒,让马家军届时只能换回一具尸体,但寒蛇毒并非万无一失,若换回友贞之前,此女便毒发身亡,友贞焉有命在?
他自然不知遥姬已悄悄命人暗中在摘星身上埋下寒蛇毒,更不知朱友文从他这儿盗得解药,替其解毒。
左思右想,都没有更好的法子。
朱友珪被贬为庶人后,他虽未再提过太子人选,但朱友贞乃他与皇后所嫡出,在他心中,早已成为理所当然的第一顺位。
他这皇位,还是想给自己亲生儿子的。
一个马摘星,与大梁未来国主,孰轻孰重,已不用明说。
梁帝传来朱友文,‘交换人质的任务,便交付于你。你应当自有分寸。’
‘儿臣必护全四弟,将四弟平安带回。’朱友文在他面前,斩钉截铁回道。
梁帝点点头,‘去吧,放出马摘星,把友贞带回来。’语落,不甘咬牙,‘一旦确定友贞平安,亲手杀了马摘星!’既然这棋局已破,他也不会让马家军好过!杀了马摘星,马家军顿失主心骨,必定大乱,暂时无法为晋军所用,他再加快脚步连契丹攻晋,还是有不小胜算。
‘儿臣遵命。’朱友文的回答,毫无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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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京城至梁晋边境莽岭,少说也有数百里,短短三日,只能日夜不断兼程。
摘星自被关回牢房后,整个人宛如行尸走肉,不吃不喝,人很快便消瘦了一圈,身子憔悴不堪,她对周遭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即使被带离天牢,日夜赶路,她也没有问过一句话,只是双目紧闭,一张小脸惨白。
朱友文暗中叮嘱莫霄看好她,千万别出差池。
他了解她,以她的性子,恐怕已有了寻死念头。
一行人不断赶路,梁晋边境再半日后便可抵达,总算能暂时歇息。
莫霄拿着一壶水,走到摘星面前,‘郡主,您已经不吃不喝几天了,起码喝点水吧。’
摘星已虚弱得意识有些不清,听见莫霄声音,只是倔强转过头。
莫霄无奈。
过了没多久,朱友文走到囚车前,强拉出摘星,硬是将水灌入她已干裂的双唇里。她几无力气,挣扎了几下,呛了好几口,意识陡地清醒,一口咬在朱友文虎口上,他用力推开她,‘妳不想活了是吗?’
她跌坐在地,满身泥泞,抬起虚弱的眼神,恨恨道:‘我死了,朱友贞也活不了,让你和朱温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她忽低声笑了,多日未饮水的嗓子早已干哑,不复昔日清脆银铃。‘哈……不对,你是冷血无情的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