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敢回头相救,甚至差点因此送掉一条命。
风中听蝶,跳崖相逼,只因始终相信,他是她的狼仔。
狼狩山上重温旧梦,温言诉说星儿与小狼的故事,小狼始终在她心里,即使她是天上的星儿,仍夜夜眷恋垂首望着地上的小狼,盼着小狼能长出翅膀,与她双宿双飞。
流萤飞舞,皎月朗朗,她躺在他身旁,伸出纤细手指,在空中写字。
流萤绕着她的手指飞舞,是一颗颗明亮星星。
桩桩件件,都是最美回忆,却只能属于星儿与狼仔。
而他与她已不是星儿与狼仔。
心一狠,将香囊扔入火盆里,淡淡幽香溢出,随即被轰然火焰吞噬,只余漆黑焦残。
一缕轻烟袅袅,彷若芳魂。
那属于过去的一抹魂魄,仍旧依依不舍。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
行进队伍间起了些骚动,有人指向天空,骑在马上的朱友贞抬头,果真见到有只金雕正在他们上方盘旋。
他认得那只金雕。
是疾冲?
朱友贞正在返回京城途中,梁帝派他前往太保营勘察敌情,如今任务已了,眼见梁晋大战开打在即,急召他回宫。朱友贞为此有些闷闷不乐,父皇仍将他当成小孩子吗?为何不让他留在前线支援?
金雕现踪,得知疾冲就在附近,朱友贞的心情好了些。
不久前方传来一声长啸,金雕追日应声而去,只见疾冲单人匹马,风尘仆仆来到大队人马面前,随行的校尉杨厚使了个眼色,保卫朱友贞的侍卫神情警戒,纷纷靠近朱友贞,他却放心道:‘表兄,疾冲不是外人。’
疾冲停下马,一脸笑嘻嘻,‘殿下,许久不见。小的有一事,非得请殿下帮这个忙不可。’
‘何事?尽管开口。’朱友贞没想到疾冲会有求于他,不免更放松了戒心。
‘小的是想请殿下帮忙救一个人。’疾冲驱马上前。
‘救谁?’
‘救你的摘星姊姊!’话语一落,疾冲的剑已抵在朱友贞颈子上!
巨变突起,在场所有人反应不及,纷纷拔剑吆喝,疾冲身后树林忽涌现一群蒙面人,迅速将朱友贞等人马团团包围,动作井然有序,正是马家军精锐。
疾冲身子利落一跃,跳上朱友贞的马,手上的剑丝毫未曾离开朱友贞的颈子,杨厚在旁看得冷汗直冒,就怕娇贵的四殿下有个闪失——
‘疾冲!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朱友文半惊半疑,疾冲这人鬼点子特多,谁知道是不是在捉弄他玩儿?
‘我这次可是玩真的。’疾冲语气难得如此正经,他朝杨厚道:‘听着!朱友贞现在人在我手里,若要他活命,三日后,带着马摘星与马婧,到梁晋边境的莽岭交换人质,若胆敢玩什么花样,就等着替朱友贞收尸吧!’
杨厚见朱友贞落入疾冲手上,先不说梁帝是否会同意交换人质,光是朱友贞被人胁持,梁帝真要怪罪下来,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啊!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疾冲剑光一闪,朱友贞的衣袖已被削下一大片。
‘还在摩蹭什么?下一剑,可就不只是袖子了!’
‘这……此地离京城路途遥远,三日实在太赶,是否能多宽限些时间?’杨厚冷汗直冒,硬着头皮协商。
跟随疾冲而来的蒙面人纷纷举起手上武器,杀气逼人,马家军得知真相后,本就极为痛恨朱温手段,更痛恨自己对旧主的一片赤诚反被利用,马家军本就以剽悍闻名,若不是疾冲事前阻止,此刻恐怕早已大开杀戒,一泄怨气!
疾冲笑道:‘你也见识到了,我这班兄弟,可是嫌三日都太长了呢!’
‘你……你别轻举妄动!’杨厚明知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