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等待。
摘星半信半疑,拿起布巾将身子擦干,一面仔细重新穿衣,一面不时望向屏风后,生怕有人又来偷窥,同时心里却又有些难以描述的窃喜与羞赧,没想到他竟想来偷看她洗澡,这举动倒有点像从前的狼仔……
浑然不知朱友文心中打算的摘星总算步出更衣间,小脸一板,故意气呼呼道:‘殿下,我在等你的解释,为何要偷看我入浴?’
朱友文冷静下来后,很快想到一番说词:‘妳千万别误会,我是受文衍所托。’一句话就把他最忠心的下属给卖了。
她疑信参半,‘你偷看我入浴,与文衍有何关连?’
朱友文一脸正经,煞有其事道:‘我命文衍钻研医术,研究如何治愈你的脚疾,昨日他谋得一方,说是若在妳背上某几处穴道施针,极有机会治愈,谁知陛下已将遥姬找来,晚了一步。’
‘那岂不辜负文衍一番苦心了?’她也觉有些惋惜。
朱友文点点头,‘文衍向来自豪其医术,被遥姬抢了先,他心有不甘,便恳求我前来一试。’
‘不用先问过遥姬吗?’摘星问。
‘不会冲突,无妨。’他说得斩钉截铁。
‘那……你要如何证明文衍的方法有效?’既然是文衍所提,文衍照顾医治她多时,她信得过他。
‘我虽未携银针,但可用真气试探妳背后穴道,若有用,妳双脚旧疾血络淤滞之处便觉畅通,走起来路会感觉较平日轻盈。’
‘真的啊?’听得她都想跃跃欲试了呢。
他表情认真,‘若文衍的法子有用,届时我便推荐他与遥姬一同医治妳的脚疾。’
‘那还等什么,快来试试吧!’她背转过身子,脱下外衣,露出背部细腻如脂的滑嫩肌肤,朱友文一见,不禁一阵目眩,他连忙用力闭眼,稳住心神,这才凑近她身后,果真见到她背部上方已有如蛇般鳞片化出,小小一片,每一片皆隐约透白,片片重迭,直往背部下方延伸而去。
朱友文心头震撼,知道遥姬所言不假,摘星已被种下寒蛇毒!
他双手握紧成拳,只觉气愤痛心,自己明明一心想护她周全,不受伤害,为何她却总是在他身边一次又一次陷入险境?
摘星等了一会儿,背后毫无感觉,忍不住问:‘你动手了吗?’
朱友文回过神,‘我……我怕弄疼妳。仔细想想,其实我并非大夫,此举太过莽撞。’
摘星披上外衣,转过身,‘那要怎么测试文衍的法子有效?’
‘我赶紧回去再与他讨论一番,妳且先在宫里耐心等候。’语毕他居然转身迈步离去,留下摘星一头雾水。
这般行色匆匆,迟疑不定,还如此冒失闯入更衣间里看她入浴,实在不像平常的朱友文。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
当日下午,朱友文忽入宫面见梁帝,言明他得知四弟朱友贞临行仓促,他担忧四弟所携军备军粮不足,因此希望提早出发,尽快与朱友贞会合。
梁帝表面上嘉许他不畏辛劳,与朱友贞兄弟情深,骨子里却是怒不可抑。
反了!朱友文真是要反了吗?
明日才出发,他却急着今晚就要启程,莫不是急着想暗中带走马摘星,替她解毒?
朱友文匆匆离去后,梁帝唤来遥姬,开口便道:‘那厮急着今晚就要出发,事到如今,妳仍深信他不会背叛朕?’
遥姬听完,冷静道:‘陛下,不过是临时改变心意,并不能断定他对陛下不忠。信一个人,不是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梁帝心中其实也是惴惴,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投注了那么多心血的儿子,会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