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一对假面夫妻,摘星,谨遵王命!’
她一声又一声‘谨遵王命’,如同利刃一刀刀割在朱友文心上。
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为何他却宁愿她不要说出口?
‘昨日宴席上所发生的一切,殿下请放心,我将永远闭口不提。’
朱友文口是心非赞许道:‘很好,这些,就是本王想要的!’
‘我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得到了殿下赞赏。’她朝朱友文恭敬行上大礼。‘摘星,就此告辞。’语毕,她果断转头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他只能庆幸她没有回头,因为这一刻,不舍的,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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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不会再落泪了,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泪水还是不争气地落下。
她又恨又恼,忘不掉的是那人对她的千般万般好,放不下的是那人对她的冷落嘲讽与伤害。
‘别哭了!’一只手忽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轻轻压入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里。
她闷声哽咽:‘我以为我不会哭的!但心还是好痛……’
疾冲叹了口气,‘从未听过这世上有人会因心痛而死,妳就尽量痛吧,痛到底,就会死心了。’他拍了拍摘星的脑袋,道:‘从今以后,妳就学学本大爷,活得自在,无拘无束,管他什么婚约!’
摘星抬起头,推开他,‘你说得轻松,但渤王在,陛下的婚约也还在,还有马家军!我迟早要回去的。’
疾冲无奈地看着她,道:‘那妳是打算走回京城吗?走上七天七夜也走不到啊!这样好了,这城外几里处有家客栈,我们先离开魏州城,在客栈里休息几天,我再陪妳慢慢一路游山玩水回京城,如何?这个提议吸引人吧?’
疾冲替她拭去泪水,她眨眨眼,又是几滴泪水落下,但这一次,她自己抹去了眼泪。
她要振作,她依然是马家郡主,身后是整个马家军,更背负着马家血海深仇,她不需要朱友文的爱,她只需要这个婚约,与朝廷共同灭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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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摘星一早洗梳完毕,用过早膳,去找疾冲,敲了半天房门,却无人回应。
她见房门未锁,轻轻推开门,房里空无一人,床上被褥也未曾动过,想来是昨晚夜里就已经离开客栈。
他去哪儿了?
她离开客栈,在外头转了几圈,依旧找不着疾冲的人影。
他究竟去哪儿了?
她知道疾冲不会扔下她,但这人行踪如此飘忽不定,总觉得不太可靠,谁知道他是不是暗地里又跑去做什么坏事了?
远处一匹白马疾驰而来,白马上的女子见到摘星,惊喜喊道:‘摘星姊姊——是妳吗?摘星姊姊——’
这呼唤好生熟悉,她定睛望向白马上的女子,白马越驶越近,身后跟着六名契丹护卫,那女子居然是宝娜!
冰儿在摘星面前停下,宝娜跳下马,热情拉住她的双手,‘摘星姊姊!真没想到会在这魏州城外见到妳!’
摘星满腹困惑,‘公主怎会在此?’
‘我一听到友文哥哥要来契丹,高兴得一刻也坐不住,便说服父王,由我带着借兵盟约,离开契丹国境前往迎接,本来还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呢!没想到却在这儿先碰到了妳!友文哥哥呢?妳怎会一人独自在此?’宝娜这才发现不对劲。
摘星一听,心中大感不妙,忙问宝娜:‘公主昨日是否派人给三殿下送信,约在伏虎林相会?’
宝娜摇摇头,‘没有啊!’
‘但送信的契丹武士,的确带着白玉虎头符前来,而且信上笔迹确实是公主所写——’她脑中忽闪过送信的那名契丹武士,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他的执手礼只用了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