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冈身上特别明显。事后做报告的时候他应该也不会说多馀的话。
“那麽,关于滑川的失踪,你是怎麽想的?”
胜俣一边啜著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义大利面,一边问香澄。哪怕是日式麵条裡汤汁较少的乌冬面也好,可是菜单上没有,他也只得作罢。
现在在吃的,是按照香澄“请点个最清淡的”的要求点的菜,像是叫什麽Pero【Peperoncino,辣椒的义大利文,此处指辣椒味的义大利面。】的。只是,好像有点清淡过头了,只有油、大蒜和辣椒的味道。老实讲,那味道只能让人觉得是不是忘记加什麽东西了。想要自己加点调味料吧,桌子上也没有酱油啊调味汁什麽的,真是让人头疼。
香澄暂且停住了手裡的叉子。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因为就我所知,他不是一个会整日翘班的人。虽然之前也有过把预定计划往后推的事,但之后他都会自己全力弥补。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次却接连很多天失去联络。等过了一个礼拜的时候,我心裡就有这样的准备,他可能已经死在哪裡了。”
又白又细的脖子,她的喉咙裡正吞咽著同胜俣盘子裡一样的义大利面。鲜红的嘴唇因为沾上了油而闪闪发亮。看上去多少有些淫猥。女人到底是要这个样子才诱人。
“相处这麽多年的情人死了,你的心境倒是很平淡嘛。”
就像这平淡的义大利面一样。
“不行吗?莫非你是在怀疑我?”
胜俣没有回答。
“不难过吗?”
“很难过,真想大哭一场呢。”
“可是,你没哭。”
“嗯,因为还在工作时间。”
“……原来如此。”
吃完面,难得的是,端上来的小杯子裡装著浓缩咖啡。不过,因为香澄喝起来的样子十分潇洒,胜俣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手脚。
——败给她了,都快忘记正经事了。
胜俣重振精神,继续提问:
“这阵子,滑川有没有什麽异常举动昵?”
“异常举动……比方说?”
“什麽都行。硬要说的话,像是每月第二个星期天的预定安排什麽的。”
香澄那修得整整齐齐的眉毛突然微微抽动了一下。
“……第二个星期天……发生什麽事了?”
“所以啊,我就是在问你这个问题。这阵子,你跟滑川一起过第二个星期天吗?”
香澄盯著小小的咖啡杯看了一会儿。
“请您再说得详细一点。”
真是个冷静的女人。清楚地瞭解自己的处境,然后试图控制谈话的内容。如此甚好,胜俣这边也是信奉“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人。
“这样说吧,滑川在每月的第二个星期天都会去做一件并非工作的事情,可能是跟公司无关的安排。关于这个情况,你瞭解吗?”
听了胜俣详细的解说.香澄露出了令胜俣意想不到的表情。
她一下子摆出一脸哭相。
“……我不知道。不,其实我也问过他这事,但他没有告诉我。虽然除了他妻子和我之外,他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事也会发生,但他不是会把这些事瞒著我的人。可是关于第二二个星期天的事情,他死也不肯跟我透露,我曾经因为这个话题被他坚决地拒绝过。我也想过,难不成除了他妻子和我以外,他还有别的女人。结果事情还没搞清楚,他就……”
“你觉得是女人的事吗?”
香澄微微地摇摇头……
“不知道。因为我一旦纠缠著问个不停,他就会发火……不过发完火后,他一一定会是一副痛苦伤心的表情。我真搞不懂他这表情到底是什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