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得久的明明是我。”
哪个好人家被秦绍这样的禽兽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折腾,
都会散架的。
“腰还酸?”秦绍笑,“洗完澡给你按按。”
说着他要把衣服扔进衣篓,见状程之卓就过来抢,“你把衣服给我。”
秦绍衣服脱手又绕圈卷回来,意味深长地交给程之卓。程之卓的洁癖很重,衣服脏了不穿,运动服出汗最多容忍三次,一年下来不知道要换掉多少床单被套。但最近几天程之卓忽然就对湿运动服免疫,甚至还会帮秦绍手洗,秦绍简直受宠若惊,
“等下我自己洗,你别沾手。”
以往每次事后,换床单、清理以及更衣都是秦绍的活,他做惯了也甘之如饴,程之卓忽然提出帮忙,他老觉得这是在抢他的饭碗,剥夺他身为人夫的安全感。
他们才刚结婚,还在蜜月期,距离七年之痒遥遥无期,秦绍绝对不容许程之卓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知道了,”程之卓牵起嘴角摆摆手,“快去。”
秦绍百思不解地进去洗澡,温水迎头淋下,他闭上眼,挤出沐浴露的时候,一股香味扑鼻,冰凉的液体触及皮肤,他忽然想到什么——
此刻卫生间外的客厅,程之卓正窝在单人沙发里,肘撑扶手,细细嗅着秦绍的运动服。秦绍平时用和他一样的香水,天长日久,两人腌出同一股奇楠香。唯独运动后,秦绍身上添了股独特的汗味,味道倒是不重,和香水混在一起香香臭臭,却意外地让程之卓上瘾。
他一定是疯了。
程之卓这种时时刻刻将仁义礼智信刻在脑门上的正人君子,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怪癖,他怕秦绍笑话,更怕秦绍用怪异的目光看自己,于是硬生生装出一副贤妻良母,还给洗了好几次衣服。
“在干什么?”“啊!”
程之卓浑身一抖,汗毛倒立,衣服掉在地上啪嗒一声,站起来的时候还差点摔了,活脱脱一个大写的手忙脚乱。秦绍自然也没好哪儿去,他出来得急,打着赤脚,头发上还沾着水,只用一条长浴巾包住腰胯,浴室花洒还在淅淅沥沥,所以才能遮掩住秦绍刚才夺门而出的鬼动静。
“你你是要拿衣服吗?”程之卓来回打转,热锅上的蚂蚁一团糟,“我去给你拿!”
秦绍就笑着走过去拉住程之卓,“我的衣服就放在浴室,我回来前你就给我放好了,”说着他俯身,“忘了?”
那股汗味已经被浓郁的沐浴露覆盖,程之卓下意识嗅完,脸已经熟透,他缩着脖子,挡住身后的湿衣服说:“是是忘了,你一定还没洗完吧,快快回去洗澡!”
程之卓身形瘦削,秦绍斜眼就能看见地上的湿衣服,于是抬眸的瞬间,
他眼神就变了,
“刚才在干什么?”
从秦绍的角度,刚才程之卓窝在沙发里撅着屁股,两只脚丫一上一下,就那么细细嗅他的衣服,现在当着他的面还遮遮掩掩,
像藏匿小玩具。
程之卓耳朵通红,“没干什么啊。”
他其实就穿着秦绍的衬衫,借口宽松舒适,不用自己手洗,把秦绍的衣服穿了个遍,此刻他露出纤细长腿,几乎和白色衬衫融为一体。
一片风光旖旎。
日上三竿没到中午,秦绍觉得自己已经饿到如狼似虎。
“真的?”秦绍凑近,眼神危险,
“嗯?”
程之卓的脖子也红了,他身上昨晚、前晚、之前好几个晚上留下的痕迹,都是秦绍作恶的铁证(审核大人,这些都已经是昨晚的战绩了)。
“我,”程之卓略微偏过头,“不许笑我。”
秦绍:“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