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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譬如我想让庄建淮绳之以法,你想为陶教授报仇——倘若雷德厚真有问题,华国的法律容不下他。”说着他睁开泛红的眼睛,“可没有人会想被当枪使,小朱会长,我只问你一句,雷夫人究竟是不是李代钊的情妇?”

朱瑞芝还在犹豫,程之卓又咳嗽两声,道:“小朱会长。”

“…不是,”朱瑞芝坐下来,“是雷德厚先勾引的栗妙蓉,李代钊手里大概有当年的证据,所以雷德厚想借一借枕边风。”

但究竟有没有借到,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杀雷德厚?”程之卓想通了来龙去脉,却还是不明白,“既然李代钊手里就有雷德厚的证据,那么小朱会长推举李代钊做下一任会长岂不是更加顺理成章?为什么偏要选我?”

朱瑞芝垂眸一哂,“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想不明白?”

程之卓捻着指尖:“李代钊的背后就是洛杜隆财团?”

“我说过我不插手国内事务,”朱瑞芝不愿再说下去,起身要往外走,“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等等。”程之卓拦她。

朱瑞芝就站在门边看程之卓,只见他虚弱道:“我实在没力气,劳小朱会长去柜边,中间第三个抽屉里有样东西。”

目之所及,白色铁柜里文件居多,朱瑞芝心有犹疑,片刻之后才过去打开,滋啦一声后,一本老旧的日记本映入眼帘,朱瑞芝想到什么,一瞬间竟然不敢触碰,但她又实在好奇,忍不住取出翻开——

字迹敦厚,正出自陶彦钧。

“陶教授为人师表,家庭问题总会比别的职业更敏感一些,”程之卓的声音慢慢响起,“那年他对你不是没有意思,只是那时小朱会长还太年轻,心动之后又跑得太快。”

朱瑞芝十六岁就上大学,大三那年也才不过十八,彼时陶彦钧已经三十多了。朱瑞芝行事向来果决,想明白这段暗恋根本不会有结果就提前回了国,反倒让陶彦钧觉得是自己吓到人家,直到死前还愧疚不已。

日记本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朱瑞芝抚摸着故人的痕迹,不由热泪盈眶,但转身前,朱瑞芝又抹得干干净净。

“你想要什么?”她面色淡淡,已经恢复先前的神情。

“我不想要什么,你怕陶教授死后名声受辱,所以坚决不踏足国内纷争,但,”程之卓捂着嘴唇咳嗽,“但如果有一天我和秦绍的力量都不足以撼动头顶的大山,山穷水尽之时,能否请小朱会长施以援手?”

朱瑞芝厉声,“哪怕你死?”

“我可以死。”程之卓毫不犹豫。

“…真好啊。”朱瑞芝转身离开。

事情谈完,程之卓就让尤敬尧赶紧送他回家,他是瞒着秦绍出来的,万一被发现,少不了要被念叨,程之卓怕秦绍念叨,更怕他担心。只是下楼的时候好巧不巧撞上个似曾相识的男人,那男人以为电梯上行,等看清了才连连道歉,倒是程之卓一愣,

这人好像在顾家追悼会上见过。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程之卓没有抬脚,尤敬尧见他脸色都有些泛红,劝道:“程总,你烧得太厉害了,还是赶紧去医院瞧瞧吧。”

程之卓对上尤敬尧,“那个人。”

尤敬尧刚才没注意,好不容易想起来,“哦,前两天有个保安辞职回老家了,人事这两天正在招聘——您快上车吧。”

“去看看怎么回事儿。”程之卓赖着不走了。

与此同时,隔壁电梯一路上行,到达楼层后那男人就往约定面试的会议室去。

“张三是吧?”人事一副公事公办,男人坐下的瞬间手机显示消息,她拿起看了一眼,随即打了几个字,然后屏幕朝下放好。

张三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