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咧开嘴笑道:“好的,没问题的话我给您包起来。”
说着店长就端来个全新的丝绒盒,秦绍忙制止,“就用原来的戒指盒。”
店长一愣,“可这个已经有点旧了。”
论新旧和精美程度,两相比较,确实是店长手里的丝绒盒更胜一筹,可这个旧盒子是当初程之卓给秦绍的,一点一滴都是来之不易,难以割舍的回忆,这些年他从来舍不得换新,即便已经很旧了。
秦绍重复一遍,语气笃定,“就要这个。”
店长就明白了,不由感慨:“秦先生是个念旧的人。”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只要是程之卓的东西,即便旧了也好,秦绍牵起嘴角没有说话,于是店长把旧盒子装进礼品袋:“祝二位白头到老。”
“谢谢。”
回到车上,秦绍刚盘算着,是现在就把丝绒盒放进上衣内袋,还是等回家下车前再放,还是等到家直接拎着袋子上楼,就听张霆火急火燎道:
“不好,赵恺那边可能出事了!”
秦绍心里一沉,“警方盯梢的人呢?”
“有一伙人支开了他们,”张霆沉声道:“警方新调的人手还需要时间到位。”
顾先元夫妇尸骨未寒,段克渊又还在医院,秦绍原以为顾胜朝怎么也该消停几天,没想到他不早不晚,竟然选择这个时候动手。
秦绍略作思忖,下意识把丝绒盒放进上衣内袋,开口道:“现在过去。”
车子启动,很快开上高架,张霆在疾驰中猜测,“难不成顾胜朝也知道了关赵恺的准确位置?”
“父母双亡,顾氏大乱,”秦绍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人影树丛,脸色发沉,“这个疯子做什么都有可能。”
先前顾胜朝的人绕着化工厂转圈儿,秦绍始终按兵不动,就是想确认庄建淮是否有欲擒故纵的嫌疑,毕竟他们父子也不是一条心。可后来顾家突然家破人亡,程之卓又怀疑起朱瑞芝的真实目的,他急于确认先前的消息与推测是否真的存在问题,又苦于迟迟见不到朱瑞芝,这么一拖就拖到现在。
此刻秦绍有点后悔,夜长梦多,当初不管三七二十一,真应该早点把消息交给警方。
可张霆转念一想,“那咱们过去做什么?”
只见后视镜里,秦绍绷着一张脸,“先把人弄出来。”
到了地方,秦绍没有下车,他们兵分两路,张霆负责带人先捞出赵恺,这一早上都是阴天,大风吹动赵恺的黑色头套,只见他全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被人拖到门口,又扔快递似的被塞进面包车,关上门,车子随即扬长而去。
没一会儿后方果真有两辆车跟了上去,张霆从后视镜里看到凶神恶煞的对方,悠闲地问耳机那头,“还要多久?”
对面说了个数字,张霆耳朵一动,对司机说:“让他们跟十分钟然后停下。”
司机踩着油门不松脚,这会儿正玩儿着命,闻言瞪大眼睛,“我都看到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儿了,停下不是找死!?”
“放轻松,”张霆还有心思开玩笑,“多大点儿事儿。”
十分钟眨眼就到,司机擦着脑门的汗,十分不情愿地停下来,张霆就让他机灵着点儿,然后自己下了车。
对方是一群人,齐刷刷亮出枪,打头的男人开嗓,一股鸭子味:“识相的就马上把人交出来!”
张霆一歪脑袋,后座里没有他要找的人,于是他问:“你们老板呢?”
对方面面相觑,那男人破口大骂,“你算哪根葱?敢问我们老板的行踪!”
张霆一掏耳朵,语调渐而阴沉,“我再问一遍啊,你们老板呢?”
对方果真被张霆的气势吓到,不大自信地问:“他怎么可能过来,你到底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