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顾不上检查自己的伤势,赶紧把东西捡起来,“这位女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他打开仔细检查,又给那助理看,“请问这戒指原先就是这样的吗?要是有损毁的话我可以照价赔偿。”
助理慌忙接过来检查,半晌长舒一口气,“原本就是要修的,倒是没有坏得更严重。”
“您膝盖怎么样,”段克渊见那助理走路姿势有点别扭,又提议道:“不然我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那头设计师还在催促,助理时间紧迫,只晃了下膝盖,大概确认没有骨折,就摆摆手道:“算了,我回家敷个膏药吧。”
段克渊一脸歉意,“真的没事吗?”
也许是段克渊太过热情,助理留了个心眼,提议道:“您真想负责的话,要不就留我个电话,事后有问题我再联系您,一个月后您删留自便。”
段克渊心里犹豫,又怕助理起疑,于是很快答应下来:“好啊,那我发您。”
助理却拦道:“我报您手机号吧,您打我电话,这样我就有您的号码了。”
段克渊:“…也行。”
这两只对戒款式简约,既没有钻石也没有宝石,价高在于独特的设计。奈何买主来头不小,以至于上到店长下到设计师都是提着十二分精神认真服务,不敢有一丝怠慢。所以段克渊走后,那助理放心不下又检查了一遍,反复确认还是原来的那两枚才彻底放松,拿着东西往工作室去。
回到顾宅,管家在门口迎接,见段克渊灰头土脸,不禁吓了一跳,“二少不是散步去,怎么弄得一身灰,是摔哪儿了吗?”
段克渊摇头,摸了摸后脖颈,“不打紧。”
“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一声,”管家指了个位置,“医生就住在附近,可千万别硬抗。”
段克渊嗯了声,“谢谢霍叔。”
“二少还是这么客气,老爷太太今天回来,晚上就有人陪您了,”管家陪段克渊回别墅,“对了,刚才有个快递上门,我给您放到房间里了。”
段克渊脚下一顿,“我的快递?”
“是呀,”管家点点头,“收件人确实是您,要不您去瞧瞧?”
段克渊就赶紧上楼,进屋一看那包裹还挺大,打开之前他特地晃了晃,东西重声音闷,只能确定应该不是金属,等他忐忑不安地拆到第二层时才猜到这里面是什么。
这曾经是顾胜朝的阴暗地,现在成了他们兄弟俩的秘密花园。
那天他闯进顾胜朝的禁闭室,第一次从顾胜朝高傲的眼中看到深刻的恐惧,段克渊就庆幸这门他真是闯对了,然后他从地上爬起,借那一屋子污秽的勇气抱住惊慌失措的顾胜朝。然后告诉顾胜朝他并不害怕这些东西,也不害怕他的亲哥哥。
打那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还和原来一样,隐约又有点变了味,顾胜朝不再拘着段克渊,白天上班就留段克渊在家,只是晚上总也躲着弟弟,每次等他睡着了才敢回家。段克渊心知肚明,但他并不着急,因为鱼儿已经被饵料吸引,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顾胜朝彻底咬钩。
前两天他抓住机会,拐弯抹角说自己喜欢那间禁闭室里的东西,没想到顾胜朝偷偷给他定制,东西今天就到了。
段克渊牵起嘴角,脚步轻快地下楼去做奶油蛋糕,然后拍了照片发给顾胜朝,附言:等哥哥回家。
只是转身的时候,段克渊忽然看到落地窗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段克渊当即叫出声,边上老管家赶紧上前,“二少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段克渊按捺住心底的恐慌,只说:“可能是累了。”
“您站了足足两三个小时,”这话从柔柔弱弱的段克渊嘴里出来很有说服力,管家扶着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