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水调温。
甜甜的蜂蜜水并没有起到一丁点解酒的作用,程之卓彻底软成一滩水,沁汗的修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理石台面,
“好了没啊?”
“不能泡太久。”秦绍抱他下水,按说醉鬼不该泡澡,何况程之卓身体不好,此刻体温还这么高,秦绍既怕他酒精中毒又怕他着凉,比伺候刚满月的毛崽子还麻烦,老妈子似的担心这担心那。
倒是程之卓本人心宽,躺在浴缸人都快睡着了,毕竟水温正正好,还有免费的搓澡工。不过秦绍没再由着程之卓的性子,掐着点把人捞出来擦干抹净,雷厉风行地裹进雪白的被子里。
秦绍洗漱完并没有上床,程之卓扒拉半天被窝不见暖炉,冲着天花板呓语:“人呢?”
“乖,”秦绍就在床边铺被子,闻言冒出半个脑袋,“今天自己睡。”
事实上这段时间他俩同床共枕的情况并不多,秦绍守着程之卓定下的界限,完全任对方主导。只是今晚程之卓醉得实在厉害,不在身边秦绍放心不下。
“上来。”程之卓继续呓语。
秦绍摇头,“我打地铺。”
被子一阵窸窣,程之卓加重音调,似乎有点恼,“上来。”
春药的事还没翻篇,秦绍默认这种事情无论是谁不清醒,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他程之卓,所以即便秦绍眼睛都快冒出火花,他也得坐怀不乱:
“你现在不清醒,我不能占你便宜。”
程之卓迷迷糊糊说了句话。
秦绍蹭地爬起来,“你说什么?”
程之卓闭着眼吐出灼热的一口气,卧室寂静一秒钟,他忽然拽秦绍上来,箍着人就是不松手——这下总算舒服了。
“真不知道你是醉得太过,还是太放心我的人品。”秦绍捋着程之卓的碎发,静静看他一会儿,忽然听他又嘀咕,秦绍凑近,这回倒是听清了,原来是程之卓学自己的语气骂他混蛋。
“混蛋!”
不等秦绍开口,程之卓又开始上下其手,秦绍浑身触电般,好容易捉住细长的指节,凑在他耳边质问:
“摸什么呢?”
“热~”
程之卓脑袋一团浆糊,胡乱摸着,贪热又贪凉,想抱秦绍,又想快点找到冰块儿降温,最后倒是摸到一块异常柔软的肉,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他仅存的理智还在质疑秦绍这个大肌肉男怎么会有那么柔软的一块地?还是圆圆鼓鼓的,弹性相当不错的两瓣儿,但最后碍于精力不济,理智下线,很快就陷入柔软冰凉的梦境里。
秦绍却是一晚上都没睡着,活活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的闹钟响起,他忍无可忍,把程之卓翻来覆去又蹭又亲了好一会儿,只是程之卓还在和周公喝茶,眼皮子都不带动的。于是亲着亲着,秦绍就看到对方后脖颈那朵淡淡的彼岸花,他顿时没了心思,伸手想碰又没碰,最后默默起身去卫生间冲凉。
归功于昨晚秦绍的照顾得当,程之卓醒来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他脑海里断断续续闪过旖旎的画面,也只当是大补后的春梦,于是相当心安理得地吃起秦绍做的早饭。
“胃口不错啊?”程之卓看秦绍狼吞虎咽,跟饭有仇似的,把粥碗往前一推,
“喝不下了,给你。”
秦绍没接,斜眼朝桌边一瞥,“抢我的生意,我还得吃你的剩饭。”说完他倒是老老实实接过来,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用程之卓的勺子。
“我不借朱氏的力打你,怎么让外界相信你我是真的分道扬镳,这不都是为创造条件营救赵恺?”程之卓眼珠一转,给他夹小菜,“昨晚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
秦绍忽然呛咳,程之卓忙坐过来拍他后背,程之卓是知道秦绍吃饭的急性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