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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怀里,一手轻拍他屁/股,开口清唱:

“虫儿飞,虫儿飞…”

这姿势和胎儿在子宫里的姿势很像,所以会让这孩子感到安全。但这对于秦绍而言实则是个冷知识,因为他的安全感从来只来自于他自己。他强迫自己丢掉对所有人的依赖,直到如今已经成为一种从娘胎里带的习惯。但此刻秦曼华似乎看出来,她把孩子交给旁边的女佣,那女佣始终背对秦绍,接过孩子就往屋里去,然后秦曼华就笑着向他张开双臂。

“妈,妈妈。”

秦绍陡然睁开眼,程之卓同时痉挛一下。

“怎么了?”

秦绍听见程之卓呜咽,轻轻拍他后背,“不怕不怕。”

黑暗中,程之卓的呓语含混不清,但秦绍知道他还是很害怕。他冷不防想起刚才那个意犹未尽的梦,于是手环过程之卓腋窝,另一只手搭着对方腰身和屁/股,让他微微蜷曲,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想着谁?”

秦曼华的歌声清泠,秦绍的嗓音低沉,安抚的奇效却是异曲同工,程之卓果真慢慢安静下来,细长的指尖搭在唇边,因为动作和年龄实在太不相称,反而让秦绍觉得有几分特别的旖旎,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程之卓,仿佛能窥见多年前的那个孩子,窥见这对非亲母子在某个平静灿烂的午后,相互依偎在一起。

“妈以前就是这么哄你的?”

程之卓已经熟睡,秦绍盯着他浓密的睫毛,心里新奇又有点小兴奋,然后秦绍紧紧抱住他,就像刚才秦曼华紧紧抱住秦绍那样,两人依偎,再入梦乡。

隔周傍晚,程之卓受邀去顾家吃饭,车子开到顾家别墅门口,正见秦绍被传话的管家拒之门外,于是程之卓摇下车窗。

“难得在这里见到程总。”秦绍先声夺人。

程之卓一哂:“更难得在这里见到秦总。”

秦绍面色冷得掉渣,闻言又问:“程总来做什么?”

“秦总又来做什么?”程之卓话锋一转,“难不成是来打秋风?”

秦绍嗤笑,刹那又冷下脸来,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管家看着远去的车子,刚要张口就听程之卓说:“不必费心解释,我和这人不熟。”

别墅门前,当先来迎的是段克渊,

“程总来了。”

程之卓点头眯着眼笑,又对上他身后的顾先元,“顾董气色见好。”

“倒是程总看着脸色有点苍白,”顾先元迎人进来,关切道:“是伤还没好透?”

程之卓客套,“老毛病了,谢顾董挂心。”

顾夫人从厨房过来,一见程之卓就咧开嘴笑,“咱们去餐厅边吃边聊吧。”

就连向来高高在上的顾胜朝今天也格外热情,称兄道弟地揽着程之卓往餐厅去:“我从朋友那里高价买来一瓶药酒,对身体大补,程总要不要喝一点?”

那瓶酒就放在酒柜外的台子上,棕黄色的酒里泡着一堆名贵药材,看着就补,顾夫人看程之卓这小身板,不由有点担心,“程总身体痊愈了吗,能不能喝酒呀?”

程之卓笑道:“小酌怡情。”

众人开怀,落座后顾胜朝起酒先敬一杯,“听说朱氏准备投资何氏?”

顾先元看了眼儿子,顾胜朝只好闭嘴闷了酒,老老实实坐回去。

“程总您还记得巾帼基金吗?我妈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是个好基金,想捐赠又没有门路。”段克渊随即开口:“不知道程总有没有留着那个经理的名字?”

程之卓看着面前一出戏,牵起嘴角,“当然留着,曹经理顶头上司的电话我也有。”

顾先元就和顾胜朝对视一眼。

听罢段克渊眼珠一转,又拍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