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沈总吃饭。”
最近的几次都是程之卓单方联系沈祚君,沈祚君眼珠子一转,没放过程之卓,“那上次程总的饭局有曾总吗?”
她目光柔和而坚韧,却要洞穿程之卓似的,程之卓忙绕到身后给她移座,“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沈总要是想见曾总,可以再约。”
“当初说好的联手,”沈祚君叹了口气,坐下感慨道:“现在程总不光谈事不叫他,连提也不能提了?”
这段时间曾绍和程之卓就跟说好了似的,沈祚君前后分别在两人面前提起对方,得到的答案统一都是闭口不提。沈祚君和程之卓做了一路的同学,到出国才去了不同的国家,印象里程之卓就算是不喜欢谁,也不会宣之于口,这种下意识的情感流露不说没有,但绝对很少。
程之卓似乎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直白,转而找补,“今天要谈的是怎么对付庄建淮,对付庄氏,曾总在场似乎并不合适。”
可之前曾绍也在场,也没哪里不合适的。沈祚君没拆穿,又说:“前段时间听说庄董抱恙,进了医院就没再出来过,曾总在外还是得维持大孝子的身份,想来应该也没空参加这种无聊的饭局——不过我倒是好奇,也不知道现在庄董到底怎么样了?”
“沈总好奇可以去问曾总,”程之卓始终避开她的目光,“医院不是监狱,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沈祚君:“你觉得他在装病?”
“狡兔尚且三窟,”装病不是孩子的专属,何况程之卓也这么做过,在这个风雨欲来的节骨眼,任何意外都有可能是人为,“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沈祚君点点头,“只是现在顾氏内部分裂,情况比原先预计得要麻烦一些。”
和所有其他的大集团一样,顾氏内部也存在多股势力,以最近发生的事来看,现在他们大致分为两派,一派以顾胜朝为尊站庄氏阵营,他们以陆总的死为由要求放弃顾氏地下生物实验室,同时闹大事态拉沈氏下马,夺中药板块的经管权。而对立派则主张修复与沈氏的关系,分会长团结一心,针对庄氏提出揭发化工厂的秘密,还要追查此前几款暴雷的药品。
“顾氏内部僵持得越久,留给庄建淮喘息的时间也越多,”程之卓点了点莹白绸缎桌面,声音沉闷,“夜长梦多啊。”
沈祚君一哂,“所以得拉上曾绍,推他站出来大义灭亲呀。”
两人目光交错,程之卓显然有些不高兴了,他顿了顿,忽然道:“顾氏不好对付,沈总应该也不希望庄氏倒得太快吧?”
这话沈道炎也告诫过女儿,但事在人为,命由天定,于是沈祚君换了一边二郎腿,话锋一转,“我看程总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程总预备一直握着证据不放么,那当初又何苦非要离开庄氏?”
正巧服务员敲门来上菜,程之卓就道:“先吃饭。”
“菜还没齐,急着堵我的嘴?”沈祚君说。
服务员愣了一下,但专业素养让她立刻恢复微笑的状态,上菜分餐后就关门离开。
“没有,我怕我饿急了要咬人。”说完程之卓便起筷夹碗里的菜,也不等客人先请。
沈祚君见程之卓憋着劲,即便不知道两人吵架的原因,大概也猜到几分,于是笑道:“我说你俩差不多也就得了,非要斗出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我都看不下去,想干脆挖你们的墙角了。”
“如果我不知道沈总有女朋友的话,我想我会相信的。”程之卓支棱着筷子,才刚吃了片菜叶,此刻却怎么也夹不上来山药片,于是索性撂了筷子喝起茶来。
沈祚君非但不生气,还饶有兴味地听程之卓继续说:“这才刚开始呢,无论是利巴布雷,还是地下室实验室都不过是引子,那些事太遥远,现在想不切实际。”
“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