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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会不会吃醋?会不会余情未了?可此刻她见这人倒像全然不在意。沈祚君心底不由叹息,凭曾绍爱意深沉至此,错过终究还是错过了。

“你!”曾绍正待说,程之卓却咳嗽两声,打断道:“沈总说的对,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在遇上曾绍之前,程之卓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小时候像个小老头,长大了像个老学究。但他真生气的时候也会不理人,更不愿意听人解释,你越解释,他反而越要钻牛角尖。

于是曾绍咬碎了牙也只敢扯出一张破碎的笑脸,柔和的夜灯掩盖了程之卓白日的惨淡面色,可几乎回回见面,回回曾绍都能听到程之卓令人担忧的咳嗽声,此刻他盯着程之卓怎么也不知足,久违的贪念一如万年死水激起惊涛骇浪——

他好想问程之卓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当年的伤重不重,有没有落下病根,他也好想问对方还恨不恨自己,想不想报仇——他什么都想问,更想程之卓能跟自己说说话。

重逢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曾绍日思夜想,像毒瘾发作,如蚂蚁噬心,可他憋着始终没敢问出口,因为他找不到任何借口,此刻究竟该以何种身份来表达关心?

他们连朋友也算不上。

那句话后再没人开口,三人间的气氛莫名变得诡异尴尬,程之卓被沈祚君哄来,又塞在卧室里听了这么一出,此刻更是如坐针毡,抓着膝盖不敢看对方。

他自然明白沈祚君的好意,即便做不成爱人,能化干戈为玉帛,合力向敌也好。

可曾绍说得对,一笔一划根本算不清情债,所以最好半点希望也不要给对方,

更不要给自己。

程之卓死里逃生,早就没了回头路,他也不想再重蹈覆辙,他前半生如履薄冰,好容易动了一回凡心,却险些落个粉身碎骨,他实在是害怕了,他害怕自己摔跤,更怕两人摔在一起。况且所谓的个人感情实在也是微不足道,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知道的不算多,不过庄建淮坐不住,就代表化工厂的事情够严重,”曾绍搓着手,掏心掏肺到舌头打结,“火已经起了,我可以再添一把柴。”

沈祚君啧啧,“这胳膊肘可拐得不能再拐了,那这把柴又是什么?”

闻言曾绍只看了眼沈祚君,没接着说话,倒是程之卓思忖着,再度开了口——

“当年的利巴布雷不是特例也不是先例——”

第62章

“庄氏此前也有两款药,只是惯例搭配别的服用,所以这么多年都被掩盖过去了。”程之卓说。

“那时老爷子是小试牛刀,所以隐瞒多年都没曝光,所以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沈祚君让人上了茶,亲自端给程之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这一副随意的模样,恨不得贴着曾绍的耳朵告诉他,作为小庄总的好友,这些沈祚君其实早都知道,曾绍呆呆望向程之卓的茶杯,忽然想起之前沈祚君对程之卓的评价其实相当不错,心里那点醋意混着后知后觉的醉意,莫名就冲昏了脑袋。

“沈女士不如多担心自家后院。”曾绍道。

“你不是答应要帮我摆平?”沈祚君斜眼看向曾绍,又看了眼程之卓,“程总也听得一清二楚,曾总不会还要反悔吧?”

曾绍:“”

程之卓见躲不过去,咳嗽两声道:“二位谈什么倒与程某无关,不过今天既然达成约定,今后无论哪一方有异动,我都会尽早告知二位。”

曾绍立即追问:“什么约定?”

“既然我们的目标都差不多,自然是人多力量大。”沈祚君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摆平归摆平,这事儿究竟是谁捅出来的?”

地下实验室紧连着水泥封尸案,显而易见背后操纵的是庄建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