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怎么了?”
那女人看见程之卓就露出笑脸,“程总没事儿,我自己去找把椅子就好。”
药协盛会一年到头不过年中年尾两场,规格不分伯仲,都是顶格举办,会后晚宴更是如此,每张圆桌都有名牌,就连媒体记者也是一一对应。可唯独这个写着巾帼基金经理曹舜英的没有座椅,偏这会儿工作人员忙前忙后,还都在抱别家大腿,雷会长都看到了,下一秒又把头扭了回去,根本没人搭理她。
程之卓就说:“坐我那儿去吧。”
“这怎么能行,”说着曹舜英看了眼曾绍,压低声音道:“朱总特地吩咐过,在外低调行事,不打紧。”
段克渊正要附和,曾绍扫过曹舜英,对程之卓道:“张霆那位子空着,你去我那儿。”
人还在位子却提前空出来的张霆愣了一秒,立马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的位子没人坐。”
“曾总那桌还有老庄董,”段克渊强忍着没翻白眼,“到时候大家挨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这倒是,会后晚宴历来是重头戏,几个分会长都抓紧时间和总会长举杯寒暄,但酒过三巡,肯定还得坐下来吃点东西。
可曾绍却说:“又不是婚宴,还得正经坐下来吃席么?几个分会长都日理万机,大家端着酒杯寒暄一圈也就结束了,不过之后正好去吃点东西。”
说着他看向程之卓,眼睛努了努转盘上的食物,今晚的主菜是生意,甜点是人情,这一道道大圆盘上毛毛雨似的滴几滴塞牙缝的食材,主打一个精致,不包含对裹腹的任何考虑。
“那么大个宴会厅,不至于连把椅子也调度不来,找人安排下就是。”程之卓拒绝得干脆,“就不劳烦曾总了。”
“可现在人都围着雷会长夫妇团团转,为一点小事惹他的眼不值当,”说着曾绍眼珠一转,“这位曹经理是你朋友?”
刚才他听曹舜英提了句朱总,声音不大,但足够勾起曾绍对那张照片的回忆,他脸上的笑意还未散,手已经悄悄攥紧。
谁说他不吃醋,这醋可太棒了。
程之卓瞥他,“难道曾总办事也是先看关系远近亲疏?”
“那是自然,”曾绍亲昵地点了点头,“是你的朋友,我一定会帮到底。”
程之卓:“帮你个头。”
“帮到头也不是不行。”曾绍说。
眼看这一来一回没个完,曹舜英赶紧答应下来,“那就多谢程总好意,我先过去,你们慢聊。”
程之卓生等人走了,这才咳嗽道:“我是答应过你,可没让你得寸进尺!”
“几家主流媒体都在,总不能叫他们今晚空手而归,”曾绍话锋一转,眼中丝毫不掩担心,“我只是忍不住——”
声音戛然而止,程之卓和段克渊循着视线回头,只见是褚明晟走过来。
这时曾绍忽然拍了下段克渊肩膀。
“你干什么!”段克渊回头,几乎要喊出来。
“我怕段秘书的手只方便和别人十指相握,却不方便掸自己肩上的礼花,所以帮你端正衣冠而已,”曾绍嫌弃似的搓了搓手,“段秘书不必道谢。”
段克渊整个炸成礼花。
后脚褚明晟走到跟前,曾绍收了笑问:“什么事?”
“庄董请程总过去,”褚明晟看了眼曾绍,“正好几个分会会长都在,大家重新认识一下,日后怎么也好办事。”
曾绍只看程之卓的态度,只见他倒是来者不拒,“庄董好意,程某却之不恭,走吧。”
说完几人都去了主桌,庄建淮坐在轮椅上,远远向程之卓伸手道:“小庄来啦,快来见见几位叔伯兄弟。”
“庄董真是贵人多忘事,”顾胜朝摇晃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