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愿意点头。
庄建淮就不说话了,看着曾绍,父子俩沉默着对峙半晌,曾绍这才又改口道:“容儿子再想想。”
“凡事该趁早。”说完庄建淮就回去了。
张霆一直在边上候着,等人走了,立马凑上来问:“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是忽然良心发现,还是觉得自己年纪一大把,半只脚踩进棺材里,已经斗不过你了?”
“他哪里是斗不过,”曾绍捻着指尖,看着窗外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这是要关门放狗,把杀人放火变成清官难断的家务事。”
“那怎么办,昨晚你们都——”
张霆脱口而出又紧急刹车,曾绍听全了弦外之音,猛地斜眼看他,“你真看清了?”
但这种事就是扒着张霆的眼睛叫他看,他也没这个胆子睁开眼,于是他反问:“你真的没有印象?”
曾绍也不说话了,早上他刚醒时头疼欲裂,昨晚程之卓那句不碰你之后,他就彻底断了片,任他拼命回想也是一片空白,更不记得程之卓最后是怎么离开的。
但他确实能感觉到那种卸力的痕迹,似乎经历一夜酣战,甚至那股淡淡的奇楠香还萦绕鼻间,若隐若现,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程之卓的。
“就算他不承认,昨晚我一开门,他就跟个落汤鸡一样,”说着张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嘀咕,“没事儿发生谁信呢。”
“谁叫你自作主张的?”说到这儿曾绍就来了气,“这下他更恨我了。”
“我——”张霆百口莫辩,自认倒霉,“得,那过两天我提着脑袋去找程总赔罪呗。”
“用不着你。”话音刚落,曾绍手机来电,他下意识眼睛一亮,打开一看又耷拉回去。
怎么是尤敬尧。
曾绍透着些疲乏,也没什么耐性,接通后就问:“你们程总怎么样?”
“他,他没事啊,”尤敬尧似乎没料到曾绍开口就问程总,先是一卡壳,然后话锋一转,“倒是我有别的事儿要告诉您。”
曾绍皱眉,“怎么了?”
电话那头就说:“庄董恐怕还有私生子。”
听罢曾绍一凛,紧接着看向张霆。
…
又过十几分钟,电话挂断,旁听的程之卓终于没忍住咳嗽,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他怎么说?”
这一顿咳嗽听得尤敬尧头都痛了,他绕过程之卓的话问:“吃过药了?”
“哪个?”程之卓脑袋钝钝的一时转不过弯,反应了下才说:“感冒药吃了。”
段克渊见不对劲,上手摸了下他额头,然后摇摇头,“不成,一会儿得让医生再过来看看。”
程之卓却不在意,强撑着追问:“他怎么说?”
“他说他会去查,”说着尤敬尧盯着程之卓,“但他非问我你怎么样,还说要过来看你。”
听罢段克渊当先冷哼一声,“那照片传得沸沸扬扬,他怎么还敢过来?”
“总有不叫人发现的法子吧,”尤敬尧目光不移,心里还有别的疑问,“程总,你确定小刘说的是真的?会不会那药是假的,私生子的事也是假的?或者只有私生子是假的?”
昨晚他在厕所抓住小刘,小刘吓得要尿裤子,根本经不住盘问,当时就招供出两个消息,然后尤敬尧按着程之卓说的激将,小刘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最后尤敬尧只得报警处理。
“不会,”程之卓鼻子塞住,瓮声瓮气,却格外坚定,“庄建淮不会轻易信任一个新人,必定早就做好了小刘被发现的准备。那么两个假消息容易暴露,两个真消息又太浪费,所以一真一假最好。”
“可你怎么确定那药一定没问题?”
其实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