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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

两天后,曾绍一页页翻过张霆整理的资料,抬头看他,

“程之卓?”

张霆点了点头,“这个程总是一年后空降何氏的副总裁,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是集团内部,也少有人见过真容。”

“一年后?”曾绍不由攥紧了手,也不知道是要避风头,还是那时受伤过重,所以休养了整整一年才恢复精力。

“要说何氏领导层也有几十号人,这个程之卓不控股,之前就被略过。”说着张霆看了眼曾绍的神色,此刻对方倒还算镇定,“假设这个程之卓就是小庄总,那么名义上许应荣控股,实际他来操纵,倒也不是没可能。”

曾绍放下资料,抬眸对上张霆,“如果要隐蔽行事,平时总该有个贴心的跑腿。”

“查了,他身边有个叫段克渊的秘书,倒没什么背景——对了,之前我光顾着查股东,倒是漏了个老熟人,”张霆顿了顿,“尤敬尧,还记得吗?”

曾绍眼珠一转,“他也在何氏?”他记得这个尤敬尧是罗鹄章的人,当初庄希文没收买成功,于是最后因罗鹄章下狱而受牵连。

“当年尤敬尧被裁退,之后不久就入职何氏,不知道是不是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为人低调得很。”说完张霆看向曾绍,眼中意味深长。

曾绍明白张霆的意思,但他话锋一转,牵出另一桩,“罗鹄章的罪证是陈钰昌提交,连累尤敬尧被开除,一开始罗鹄章死活不肯转让股份,不知道阿文用什么说动了他?”

“…三股东当初一起创业,彼此都清楚对方老底,”张霆一愣,随即道:“陈钰昌能把罗鹄章送进监狱,难道罗鹄章就没有半点对方的罪证?”

但显然,是非黑白往往并不取决于所谓的铁证如山,曾绍轻嗤,“要么罪名不够大,要么大家都不干净。”

且即便罪名不够又怎样?只要能恶心到其他人,也能叫身陷囹圄的罗鹄章痛快几分——可他始终没有动作。

这也是张霆百思不解的,“可当初罗鹄章已经入狱,管他干不干净,怎么不索性拉他们一起下水?”

“那又怎么解释后来他的死?”曾绍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张霆语塞,“看来还得好好查查。”

“那些都不重要,”曾绍大手一挥,直接站了起来,食指敲击桌面,就点在那个人的名字上,“程之卓这个人才是当务之急。”

第54章

一个月后,何氏正式拿下地皮,还在走流程的时候,曾绍就主动提出要和何氏共用地下室,还设宴请对方进一步详谈。

宏大宴厅内,水晶吊灯高悬于顶,将圆桌照出五彩斑斓,波斯地毯满铺地面,人走在上面听不见声音,甚至一开口,连说话声也像被精心包装过一般。

“曾总大驾光临,真叫我们几个受宠若惊啊!”两方人马到齐,何氏的工程总起身迎接,边上副总和一众员工纷纷笑脸附和。

曾绍姗姗来迟,扫过何氏来的几个老总,不动声色道:“正好敝厂前段时间因为消防疏漏需要整改,贵司既然也要建厂房,那就是一举两得的事。”说着他让几位都坐下,吩咐服务员开席。

消防问题既是限期整改,曾绍这个由头也就只是由头而已,佳肴美酒齐备,工程总和副总对视一眼,端着酒杯起身道:“曾总,多谢您今晚设宴款待,我们先干为敬,您随意!”

张霆起身挡酒,笑道:“实在抱歉,我们曾总一会儿还有个跨国会议,不如我代我们曾总,回敬各位!”

说完张霆一饮而尽,工程总自然不好再劝,只顺着说:“不敢不敢,那总是正事要紧,不过曾总来一趟也不容易,关于这个地下室合建,有什么需求您尽管开口。”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