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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位先生进包厢的时候就戴着口罩还有围巾,没等上菜他们又走了,只是单看眉眼的话,确实不大像。那位先生半长卷发,半扎丸子头,睫毛又长又浓密,像画了眼影,眸子却是亮晶晶的,但是看着很瘦,好像气色不大好”

听罢曾绍更坚信自己的判断,他扫过门外的大堂,看到离包厢门最近的摄像头,问:“你们经理呢?”

服务员:“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您到底还想问什么?”

“不问什么,”曾绍指了指那个摄像头,“我想借调你们这儿的监控。”

信息中心在后院对侧的行政小楼,几人离开后,食客们还在低声议论,谁也没察觉有两个人从大堂厕所出来,匆匆离开。

回公司的路上,张霆手把方向盘,时不时看后视镜,上车之后曾绍再没说话,但能看到他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刚才的监控录像里,那两人有意避开摄像头,画面又不够清晰,只能隐约看出对方的身形确实和四年前的小庄总很不一样。

红灯停,张霆开口,“会不会是别人,只是不想你看见而已?”

四年来类似的乌龙数不胜数,曾绍也曾像刚才那样不管不顾地发疯,要不是张霆拦着,只怕当场就要把整个餐厅夷为平地,再掘地三尺,非把庄希文的三魂七魄都抓到掌心才肯罢休。

“还有什么人值得他许应荣藏着掖着?”曾绍身体随刹车晃了晃,沉声道:“不可能。”

张霆又看了眼后视镜,忍不住说:“总不能因为他是许应荣,和他一起的就一定是小庄总吧?”

“我说是就一定是!”

曾绍直接吼了出来,旁边同样停着的车里,有人好奇地往这里看过来,车内声音震耳欲聋,张霆一窒,只见曾绍垂头丧气,抓着头发,“是他,一定是他!”

“得,”轮胎转动起来,张霆叹了口气,“既然你想查,我把华城翻过来给你看就是。”

不光曾绍,此刻城市的另一端,许应荣也是一样的垂头丧气,

“都怪我这张嘴!”

程之卓拍了拍他肩膀,轻咳道:“哪里能怪到你头上?”

“当然是我的错,”许应荣猛地抬头,“何氏申购地皮,紧接着化工厂爆炸,曾绍顺藤摸瓜查到我是迟早的事,这种节骨眼我怎么能带你出来吃饭?”

可许应荣的初衷也只是带程之卓出来散心,程之卓顿了顿,然后叫他,“哥,大哥?”

“别叫我大哥,我不配。”许应荣抓耳挠腮,越听越烦躁。

刚才事出紧急,许应荣害怕曾绍起疑心而诅咒庄希文,可即便是情有可原,即便庄希文已经改名作程之卓,和庄氏集团再无半分干系,许应荣也还是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巴。

“可我已经叫了你几十年大哥啊。”

程之卓在这世上孤零零一个人,如今许应荣算是他唯一的牵挂,大哥这两个字听起来沾亲带故,也只有许应荣能拉着他,许应荣一愣,然后问:“那现在怎么办?”

程之卓:“既来之,则安之。”

许应荣蹭地坐直了,“可这比咱们预料得要早得多。”

“万事万物的发展,总是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程之卓靠上后座椅背,十指交握搁在膝上,拇指缓缓打着圈儿,眼睛直视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咱们不是神仙,总会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听许应荣欲言又止,然后就听程之卓继续说:“当年他骗过我,我也骗过他,我和他早就已经两清,该做好准备的不是我,是他。”

是曾绍要接受分道扬镳的事实。

说完许应荣皱眉看着程之卓,于是程之卓问:“大哥想说什么?”

“饿不饿?”

话音落地,空气停滞几秒钟,然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