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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恨我!?”

“痛,放,”

庄希文满脸痛苦,曾绍发火的样子他见过不少,可说实话,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挣扎间他几乎带上哭腔,“放开!”

“痛?”

曾绍几乎丧失理智,庄希文的示弱是火上浇油,说着他将人扛上肩头往卧室去,“今天我让你痛个够!”

阴天的卧室死气沉沉,一声又一声尖利的哭喊从卧室传出,很快庄希文的居家服就被撕了个干净。他哭喊,央求,这些曾绍全都视若无睹,置若罔闻,正如庄希文一直以来对待曾绍那样。

脱到裤子的时候,庄希文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逃脱曾绍掌控,可惜马上就又被拽了回来,转身的瞬间庄希文抬脚就踹,再次逃出曾绍掌心,下床时却又太着急,正和冲进来的汤团撞个满怀。

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庄希文倒地,后腰撞上实木床角,一声闷哼后就只剩下呻/吟的力气,汤团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惊慌地打转几圈,还用肉垫小心蹭着主人。

床上,曾绍当胸受了一脚,这会儿脑子倒是清醒了些,一通急火烟消云散,他就想过去抱庄希文起来,好好和对方再谈谈。

可等曾绍走到身边,刚触及庄希文,他一个激灵张口见血,细红血丝在半空扬起,庄希文嘴角鲜红如注,面色煞白,脑袋一歪就彻底昏死过去!

血,目之所及的一摊鲜血。

除了中枪那次,曾绍再也没见庄希文吐过那么多的血!

第37章

这次庄希文的胃出血情况实在太严重,曾绍头回想请许应荣过来,就算再挨一顿拳脚也心甘情愿,可惜不巧正碰上他出差。

不过半小时,司机载来消化科的好几个医生,说来也是见了鬼,今天的庄希文格外不好伺候,光是胃镜插管就折腾半天,甚至一度导致休克,连着又是几个小时的兵荒马乱。偌大的曼庄,好像只有在抢救的紧要关头才稍微有那么点活人的气息,从下午一直到天摸黑,庄希文的情况才算真正稳定下来。

曾绍水米未进,就坐在床边握着庄希文的手,又从天黑枯坐到天亮。鸟鸣婉转,他转身看了眼窗外,顿时被天光刺痛双眼,回身时他眼睛明显晕开一圈水雾。

“你是真的累了,还是根本不想见到我,所以一天一夜还不肯醒?”

曾绍的声音不重,但足够听清,倘若庄希文清醒的话。可仪器平稳规律,除此之外,无人应他。

曼庄虽然配备有专业器材和医疗室,但几个医生都说庄希文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为防万一,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因为现在庄希文恢复的速度赶不上受伤的频率,照这样下去,胃出血的情况每多出现一次,癌变的概率就大一分。

“那就是不想见我?”寒冷连同疲惫深深刺进曾绍的骨髓,说着他将头埋进被面,双手隐隐颤抖,“我只是气你到现在都不肯和我说真话。”

至亲不可信,至爱同样不可信,莫大的孤独笼罩着曾绍,从始至终,都没有减淡哪怕一丝一毫。

他孤孤单单,也许未来仍旧要如此。

“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曾绍还想说什么,敲门声忽然响起,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抹掉眼泪,再抬起头,眼眶的红还没褪去,眸子已经见冷,

“进。”

开门的是褚明伦,他没进来,拘谨地站在门边,低头道:“少爷。”

“什么事?”曾绍看着他。

褚明伦说:“沈家说明天有空。”

沈家,哪个沈家,不会是要和他相亲的那个沈祚君吧?

可现在这个状况,曾绍连出卧室门的念头都没有,除非秦曼华死而复生,否则凭他晴天霹雳也没办法撬动曾绍,他就这么当着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