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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希文本不利索的舌头彻底打了结,眼睁睁看曾绍连打自己三下,小麦色的脸上五指红印,看得庄希文的脸也抽疼,他赶紧爬过去拉住这人,“别!”

“好,你说不打就不打,”曾绍从善如流,反手回握住庄希文,“那现在能吃药了吗?”

看样子今天曾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可以不用强,却有的是法子逼庄希文。因为现在是庄希文落在曾绍手里,因为今时不同往日,曾绍才是高高在上的庄家真少爷,庄希文始终不过是个偷了别人东西,无家可归的野狸猫。

庄希文眼眶一热,猛然抽手去拔针,曾绍心惊,一个跃身从后面抓住庄希文的手,“别乱动。”

“坏,坏人!”

庄希文哭喊着,这两天他时常哭闹,来回折腾,嗓子根本没好过。曾绍心里揪得紧,看见他后脖颈上残缺不全的纹身,眼神一暗,忽然吻了上去。

“比毁了你纹身的人还坏?”

伴着低沉的嗓音,温热的唇瓣触及微凉的皮肤,庄希文脸色陡然一片煞白,顿时尖声嘶吼,“痛,好痛!”

“哪里痛?”曾绍看见针头还好好的,以为刚才自己抱得太紧,他立即松开些问:“胃又不舒服?”

只见庄希文浑身哆嗦,冷汗直流,比起难受,更像是被吓到了。

纹身。

隐约有一天深夜,庄希文也是这样,在他怀里喊着好痛。

曾绍猛然反应过来,边安抚庄希文,边让医生进来看顾,等人熟睡后就往协安医院赶。

“要小文的既往病史?”午休结束后许应荣正要去坐诊,却被楚医生拦住去路,楚医生是曾绍新找的心理科专家,许应荣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听了几个字就断定道:“那家伙让你来拿的?”

除了他也没别人。

楚医生一噎,打抽的嘴角往上死拽,笑着解释:“许主任别紧张,但我既然负责治疗小庄总,就得全面了解才能对症下药不是?”

“他醒了?”许应荣抓到另一个关键词,问:“人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呃,醒,醒了。”楚医生搓着手,显然很为难,因为曾绍交代过不能泄露庄希文的情况,单看这架势,许应荣要是知道庄希文成了个傻子,指不定要发什么疯。

“他没有任何心理疾病,在曾绍出现之前都没有过,”许应荣皱眉,他意识到楚医生隐瞒了什么,板起脸往前一步,“除非你们虐待他。”

“咱们都是医生,怎么可能虐待呢,”楚医生眼珠一转,“那别的方面呢?”

许应荣:“所以你到底是替谁来套话?”

楚医生:“这,”

“没事我就先走了。”说完许应荣甩开楚医生的手,往电梯厅去,正这时舒方鹤两手插兜,忽然出现,“都是同事,干嘛那么不近人情?”

许应荣脚下一顿,冷哼道:“让心理科的来也就算了,曾绍是疯了还是傻了,敢让你来惹我的眼?”

“你,”舒方鹤嘴角一抽,接着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舔着脸道:“许主任,算我求你,只要一眼,即便小庄总没有心理问题,那脑部呢,肠胃呢,总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过吧?你这样瞒着我们,也不利于小庄总恢复啊。”

“三个月了都还没有起色?”许应荣一凛,“曾绍又怎么他了!?”

“没有没有,小庄总是曾总的心头肉,曾总哪里舍得,”舒方鹤看了眼楚医生,然后说:“许主任大人有大量,难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

“倒也不是完全不行,”许应荣看对方的模样,知道他肚子里又揣了什么坏水,于是他冷笑一声,“不如这样,你跪一个给我看。”

楚医生惊愕,往前一步正色道:“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