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大,没感觉,不知道,他们能耐她何?
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她对这个年轻的五条悟天然有一种忌惮和排斥——每次看到他的脸,她都会想起那个十多年后发起癫来更夸张,实则心思更缜密、更加令她招架不住的那个男人。
那双幼蓝色的眼睛,像是一盏高功率探测灯,一直刺眼地照射着她,警醒着她,让她有一种,她还应当小心翼翼潜伏在世界暗处的错觉。
话说回来,她理应庆幸,她回到这个原生世界,睁开眼见到的,是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屁孩,而不是那个沉甸甸的大人。
眼前这家伙,相比之下,实在是简单到令人安心的程度。
安心?等等,她安心个什么劲啊。
她发着呆,潦草吃了几口,本着不浪费的想法把青花鱼也三下五除二啃光了,“啪”地放下筷子,起身,端起餐盘。
“我先走了。”她微笑:“你们慢慢吃。”
五条悟单手托腮,膝盖晃悠,抬头看她。
“哦,这就走了?”他说:“你不好奇,我们跑来干嘛?”
牧野问:“好奇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后者骚包地捋了一把刘海。
“想得美。”
牧野:……她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她翻了个白眼,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藤原惠见她真的要走,也连忙端起餐盘跟上。
“牧野小姐,我也吃完了,一起走吧。”
“随便你啦。”
“我想去花园散步,我们一起吧?”
“……也行吧。”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转小。
夏油眯眼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
“怎么样?”他问五条:“有被附身过的痕迹吗?有相似的咒力残秽吗?”
五条摇头。
“干干净净的——别说咒力残秽了,她本身的咒力也少得可怜。”
他没事也不忘损牧野一句。
“那,食堂里有可疑人等出现吗?”
五条继续摇头。
“所以,目前看来,牧野未来和案发现场遗留的咒力残秽,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咯?”
夏油杰唆了一口面,慢悠悠嚼着:“不打算跟她解释一下,目前她暂时洗清嫌疑了?”
毕竟当初可是你怀疑她有问题的。
“不说!”
五条悟恶狠狠道:“敢背地里讲我坏话,就让她一辈子活在胆战心惊的阴影里吧。”
夏油杰:……人家也没这么把你当回事吧。
“但是,你也有感觉出来吧。”五条叩叩桌子:“她面对我的时候,绝对是有点心虚的。”
夏油杰回忆了一下,赞同点头。
眼神飘忽躲闪,不想过多接触似的。
“明明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啊。”五条觉得匪夷所思:“虽然感觉她一副‘我不救她也没关系的样子’。……难道她在那种情况下,还可以自救?”
不太可能。
他想了想她灰头土脸窝在浴缸里的样子。明明周围都是大火,她也已经气若游丝了,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青花鱼,脆弱到下一刻可能就会死掉的样子——怎么还能自救?怎么还能那么镇定自若?
夏油推测道:“能自救——多半是这样了。而且,她似乎并不想把自己特殊的一面表现出来,这样看来,总是躲着你像大喇叭一样的你也是有迹可循的。”
“什么叫大喇叭啊?目前她的秘密,明明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
五条悟见不得别人质疑他的保密工作。
但他不得不承认,牧野总想躲着他,确实是有道理的。
夏油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