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很快就会被攻破的,我来漠北,本来就是要求漠北联手。”
谈轻又问:“然后呢?”
裴泽看着他手里锋利的剑,只好又说:“三哥说,若拓跋成助我们回到朝堂,漠北跟大晋议和时谈的条件,我们能给,甚至能给更多,只要漠北愿意出手助三哥坐上皇位。”
谈轻皱着眉头那剑身敲了敲他脑袋,“你们疯了?为了皇位,把大晋半数疆土拱手让人?”
裴泽痛呼一声,狡辩道:“反正我们已经被逼逃出大晋,孤立无援,既然父皇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一半疆土算什么?等你们腾出手对付我们,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谈轻懒得理他,回头看向裴折玉,裴折玉便接过他手里的剑,只问:“当年设局让王妃吃药的,除了你和王贵妃外,还有什么人?”
在裴泽眼中,裴折玉显然比谈轻更不好惹,看着悬在眼前的长剑,他飞快摇头,“没了!真的没有了!三哥虽然也知道,但他没有动手,这事也是母妃交给我去办的。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谁让太子当众瞧不上我?我就是,想给太子一个教训而已!”
裴折玉眉心一沉,他依旧很厌恶旁人将谈轻跟太子联系在一起,谈轻也觉得这话很荒谬。
“太子羞辱你,你不找他算账?反而跑来算计我?”
裴泽道:“当时父皇那态度,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未来的太子妃,不是吗?何况你还有卫国公这个外公,万一你顺利嫁给太子,生下皇孙,那卫国公必然会帮太子,他若是回到西北军中,我舅舅该如何自处?太子有了兵权,我们又如何斗得过他?”
谈轻气笑了,“你还理直气壮是吧?真不怕死?”
裴折玉将剑尖送到裴泽喉间,裴泽登时求饶,“别,别杀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谈轻,要怪你就怪太子好了!你我立场不同,倘若你是我,当时也一定不会希望太子好的!”
谈轻嗤之以鼻,“那是太子的事,跟我谈轻何干?”
偏在这时,马车行进的速度缓了下来,有手下在车窗边低声回禀,“殿下,快到城门了。”
谈轻立马警觉起来,“不能让四皇子坏了我们的事。”
裴折玉颔首,手中剑锋一转。
裴泽便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摇着头急道:“老七!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的亲四哥……”
他退得太快,最后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后脑勺就轰地撞上了车厢,那声音太清脆响亮,裴泽晃了晃头,翻白眼晕了过去。
谈轻眨了眨眼,“这家伙……”
他们就是想打晕他而已。
燕一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回道:“晕过去了。”
裴折玉将手中长剑还给他,丹凤眼扫过马车中众人,说道:“就要出城门了,都小心些。”
宁安公主正色点头,看裴泽的眼神依旧是十分嫌弃,“胆小如鼠,真是丢尽皇家颜面!”
谈轻笑了笑,没再说话。
马车里也彻底静了下来。
马车缓缓驶过长街,到了城门口便被守门将士拦下来,说着谈轻听不太懂的漠北话。燕一将拓跋成扶起来按在车窗边上,温管家则整理好衣衫,带着拓跋成的令牌下马车。
在城门前交涉了几句话,守门将士抬手扶肩朝马车行了一礼,便匆忙催手下打开城门。
可就在这时,一声疾呼自长街上而来,喊着谈轻难得听得懂的漠北话——“拦住他们!”
谈轻睁大眼睛,看向裴折玉和宁安公主,裴折玉眉头紧锁,宁安公主也紧张攥紧衣袖。
随即而来的是铁骑的声音,裴折玉面无表情抽出座下的一柄长剑,来的铁骑不算太多,但是城门还没有开。裴折玉思索片刻,瞥向拓跋成,吩咐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