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你下回不许瞒我了,我也希望他们早日相认。”
裴折玉垂眸认错,“我只是怕轻轻为难,你不是原来的谈轻,与谈夫人之间关系尴尬。”
谈轻抬手拍拍他的脑门,宽宏大量地说:“这次就原谅你了。说起来,议和的事怎么样了?”
他揉着裴折玉脑袋,都有些舍不得收回手了,心说难怪裴折玉老爱摸他脑袋,毛茸茸地感觉还挺好,而且这样显得裴折玉好乖。
裴折玉道:“朝中派去的使臣还未回来,但收到消息,漠北老汗王病得不轻,漠北王庭那些王子公主争得厉害,老汗王有心一举拿下大晋,不愿撤兵,大王子却不想打。”
谈轻问:“为什么?那个大王子是不是就是拓跋武的亲大哥?他不是漠北伐晋的主帅吗?”
“是他。”裴折玉道:“他与拓跋武同为大王后所出,也是老汗王手底下声望较高的王子之一,他不敢打,是因为投鼠忌器。他的亲弟弟还在我们手中,他也不敢先动手。”
谈轻愣了下,惊道:“拓跋武……不是说,之前敌袭,漠北人跟军中细作里应外合救走了拓跋武吗?那次还是裴璋动的手吧?”
裴折玉笑道:“我早知道裴璋有前科,军中必然有他派来的人,也早就猜到会有人来救拓跋武,所以找了个假的替换他,真的还藏在凉州城内。结果裴璋果然派人动手了,但他不是要帮漠北人,而是要把拓跋武带走跟漠北人交易,再趁机除掉我。”
谈轻扣紧裴折玉的手,皱眉道:“狗皇帝这么不仁不义,活该他现在被赔钱货软禁起来!”
裴折玉笑着安抚他,“都过去了,幸亏我和外公当时多留了个心眼,如今裴璋被困在宫中,前几日瑞王又趁机宣称裴乾挟天子以令天下,要回京勤王,裴乾一时还不敢动裴璋,就让他先这样活着吧。只要拓跋武在我们手里,议不议和,我们说了算。”
谈轻点点头,又问:“那你和外公是怎么打算的?”
裴折玉道:“是否议和,就要看漠北有没有诚意了。”
谈轻明白了,裴折玉并非完全不同意议和,只是太清楚漠北王庭有太多变数了,而朝中也一样,裴璋受漠北人胁迫,倘若议和,漠北提出的条件未必会对大晋有什么益处。
如今裴乾把控皇宫,朝中却是左相一脉做主,裴璋的影响力变得很小,是否议和,要看漠北是否有诚意,也要看朝堂什么态度,裴折玉自然也不会给朝堂除掉自己的机会。
谈轻没再多问,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我都听你的,你们想怎么做,我就配合你们。”
裴折玉垂首亲了亲他光洁的眉心,温声笑应:“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漠北当初救了个假的拓跋武回去,势必还会再派人混入凉州城找真正的拓跋武,轻轻知道这些以后也能多防备一点,我不在时要多加小心。”
谈轻点头应好,没问拓跋武在哪里,他也不想知道,这种军中机密,裴折玉知道就够了。
一行人很快入了凉州城,刚回到将军府,裴折玉牵着谈轻进门时,迎面就碰上了钟思衡。
谈轻猝不及防,心下庆幸裴折玉的提前提醒还是有必要的,很快调整过来跟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谈夫人。”
钟思衡顿了顿,看向身后的师枢,“你先回去看看显哥吧,我跟隐王殿下和王妃有话要说。”
师枢哎了一声,冲谈轻笑着摆了摆手,拉上他身后的福生先走了。谈轻眨了眨眼,看向钟思衡,钟思衡却先转身走到院中,他迷茫地看向裴折玉,裴折玉便牵着他跟上。
向圆等人没跟上来,钟思衡站定在角落,回头看了眼他们,这才说道:“这半年来王妃在京中受苦了,如今在凉州可能适应?”
谈轻点头,“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