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轻看他这么紧张,笑说:“倒也没有到这个程度,我累了的时候也想找个安心的地方待一会儿,你身边就很好。当然了,你那么担心二哥,我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吃醋的。”
他伸手跟裴折玉比了比,大概也就是米粒那么大。
裴折玉反而近乎惊喜地握住了他的手,“真吃醋了?”
“一点点啦。”
谈轻不明白他吃醋裴折玉有什么好高兴的,那双丹凤眼亮得不可思议,好像碰上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被他这么盯着,谈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正经道:“好了,其实我也想知道二哥会做什么。而且我们做了这么久宁王派的人,不是二哥这一次将我们赶走就能划清界限的。去年我们给二哥筹药材,我们去赣州时二哥也在京中为我们周旋许久,你入朝后他也帮了你许多,这份人情我们总是要还的。”
谈轻暗叹一声,捧着裴折玉好看的脸说:“万一后天二哥会出什么事,我们就当还这份人情,回行宫看看,要是一切顺利,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日后也就不会有遗憾了。”
裴折玉与他对视片刻,低头用额头抵住谈轻的眉心,眸中笑意有些感激,也很是欢喜。
“我知道,谢谢轻轻。”
谈轻睨他一眼,笑着推开他,“跟我还谢什么?还不快去沐浴?早点睡,明天早点出发。”
裴折玉却不愿意松手了,又将谈轻抱回去,低头亲了亲谈轻耳垂,“我想好好感激轻轻。”
谈轻挑眉,“以身相许?”
裴折玉眨了眨眼,慢慢点头。
他敢应,谈轻都不好意思,红着脸推开他,催道:“不行,明天还要赶路,赶紧去沐浴!”
裴折玉眼神无奈,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出门,可没走出几步,又回过头亲向谈轻嘴角。
“轻轻可以吃醋,但你要一直记得,我只喜欢你。”
他说完弯了弯稍显清冷的丹凤眼,便转身走出房间,留下身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话羞得脸颊通红的谈轻,嘴角抽了抽,没忍住笑起来,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接着吃水果。
翌日一早,两人便坐着马车偷偷往行宫附近的小镇而去,时间还算充足,路上慢吞吞地走着,晌午也到了镇上,去酒楼吃了鱼,天也黑了,一行人便在镇上的客栈投宿。
隔日,就是太后寿辰。
这日一早,行宫就热闹起来了,鼓声远远传出去,在小镇上依稀都能听见。谈轻起得晚,打着哈欠边吃早饭边看街上买来的报纸,今年太后圣寿,裴璋早已大赦天下,不过圣寿节具体一般报纸都不敢登报。
到了镇上,裴折玉的心就定了下来,与谈轻约定的一样,只在这里等消息,闲的无事便在房间里写写画画。谈轻陪着他在屋里看了半天话本,等行宫有消息传出来时已经到了傍晚,谈轻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行宫的飞鸽传书送过来时,谈轻困得眼泪都出来了,揉着眼睛站起来伸了伸腰,走到裴折玉身边与他一起看,看完后谈轻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太后寿辰上有刘家旧人状告皇后谋害先皇后?还真的是这个。”
裴折玉将信递给他,也松了口气,“太后寿宴被中断,只有皇后被告发,行宫一切正常。”
“那就好。”
看完信谈轻也放心了,笑道:“这下能放心了吧?”
裴折玉轻咳一声,伸手揽住谈轻肩头,“辛苦王妃陪我来走这一趟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偷偷过来前谈轻连来这里的借口都给他找了,裴折玉又怎么会不明白谈轻对他的用心?
如今没出事,他们也该走了,偷偷来偷偷走,最好不要让裴璋的人发现,避免惹出事端。
谈轻也没什么好说的,即刻就让人收拾东西,出了客栈坐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