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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然起敬,“没想到这家伙看着那么不正经,居然还是一位烈士之后!”

福生叹道:“师父这些年帮过很多谈家军的家眷,在谈家军全军覆没后,朝中明面上追封谈家军主帅为镇北侯,抚恤战死将士,可实际上,远在凉州的谈家军家眷在得到了抚恤荣誉的同时也会遭遇威胁和审问,稍有不慎,便会落得师叔当年的下场。”

谈轻问:“查什么?是查这些被裴璋卖给漠北害死的烈士的家眷有没有藏着他的罪证吗?”

看他明显面露怒意,裴折玉给他碗里夹了一块糕点,“裴璋向来多疑,他谋杀先帝之事不可走漏,索性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谈轻最恨的就是对烈士不敬的人,裴璋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那么多人,连烈士家眷也不放过!他握紧筷子,闷声道:“这些罪状最后一定要写在他的罪己诏上,公布天下。”

福生叹息道:“如果可以的话,因他惨死的三万谈家军极其家眷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他抬眼看向谈轻和裴折玉,犹豫须臾,屈膝跪下来,“少爷,殿下,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谈轻愣了下,“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快起来吧。”

他坐在轮椅上不方便,便将筷子搁在桌上,朝福生伸手道:“行了,有话起来再说吧。”

福生跪在地上没起来,看向守在他们身后的燕一。

裴折玉漠然放下筷子,跟燕一说:“先下去吧。”

燕一应是退下。

屋中只剩下裴折玉和谈轻、福生三人,福生这才说:“我想请卓大夫去师父那里走一趟。”

谈轻听完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就这?等卓大夫得空让他走一趟。不过你居然跪下来求我们,是谈夫人病得很严重?”

福生摸了摸鼻尖,摇头说:“不是师父,是……”他看向裴折玉的眼神似乎还是有些忌惮。

“是侯爷。”

话音落下,谈轻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在吃东西,要不早就被福生震惊得喷了,“你说谁?”

裴折玉面色凝重,“镇北侯?”

在二人注视下,福生硬着头皮点头,“是少爷另一位生父,曾经谈家军的主帅,谈显。”

谈轻惊道:“他没死?”

福生小幅度摇头,“没有……只不过,当年谈家军出事,侯爷被谈家军中的细作下了跟当年狗皇帝毒害先帝时一样的毒药,拼死将师父送到安全之处后,也撑不住倒下了。这些年来,侯爷一直在沉睡,身体极虚弱,师父也一直在寻医为他医治。”

“侯爷这些年身体被那毒害得不轻,两年前少爷被孙俊杰那厮和谈淇哄骗偷偷服下假孕子丹时,师父为了照顾侯爷根本走不开,今年三月少爷重病时,更是侯爷垂危之际。”

福生忧心道:“不是师父不想回来见国公爷和少爷,是根本不能离开侯爷身边,侯爷身体太差了,师父怕自己一旦走开了,便是他与侯爷的最后一面。而这次入京,师父一是担忧少爷出事,二是为了求医,听闻京中有一位解毒圣手,师父便特意带着侯爷秘密回京,不料找了几个月都没找到人,只听说他南下了。可等师父找到那位大夫的老家时,才发现那位大夫并未回来,而是……被请入了隐王府。”

谈轻愣了下,“是卓大夫?”

几个月前他找到卓大夫时是通过陈御医的推荐,当时卓大夫确实是打算回老家,而且卓大夫确实曾是游医,没有固定的落脚处。

福生点头,“我也没想到师父找的就是卓大夫。”

谈轻啧了一声,惊叹道:“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他捏了捏拳头,转头想跟裴折玉说什么,裴折玉便道:“那便让卓大夫过去吧,我会多找些宫廷秘药的配方给他,他会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