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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裴璋和宁王,直直看向他们身后一身玄青亲王蟒袍的裴折玉。

蟒袍肃穆威严,却衬得裴折玉那张原本稍显冷郁的脸多了几分艳丽,谈轻是越看越喜欢。

裴折玉和宁王给太后请安时福至心灵看来,撞见他亮晶晶的双眼,丹凤眼弯成了月牙。

太后跟裴璋说了两句话,无非是关心一下他的身体,皇帝应了声,回头才看到谈轻似的。

“老七家的今日也在,正好,朕也省了功夫,再派人召你进宫了,如何,腿伤得严重吗?”

谈轻立马收回偷看裴折玉的视线,心里直骂裴璋狗皇帝,半垂着头说:“站起来会很疼。”

裴璋笑问:“那若是再有下回,还要偷跑出去吗?”

谈轻看向裴折玉,毫不违心地说:“那是要看情况的,上回是我家王爷身体不好,又那么冷,我不放心。要是下回父皇再让他跑那么远办差事,说不定我还是会跟上去的。”

裴璋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谈轻,你这倔牛一样的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你外公。”

谈轻眨了眨眼睛,看向他说:“我跟外公还隔了一代呢,说不定是随了我爹和我父亲呢?”

“也是,镇北侯夫夫也是这样的牛脾气!”裴璋扬声笑了笑,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心虚愧疚,只说:“罢了,这回你也尝到苦头了,朕便不罚你了,老七,你的王妃,回头你自己看着点,务必叫他老实待在王府里把伤给养好了,省得卫国公再找朕抱怨。”

谈轻腹诽这人脸皮还挺厚,害了钟思衡和谈显和那么多谈家军,还能面不改色提起他们?

可就算大家都知道他是装的,裴折玉还是应了是。

右相是死了,但朝堂还乱着,裴璋收拾了右相,等同于自断一臂,近来确实很忙,跟太后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皇后都没能跟他说上一句话,最后满脸幽怨地看着他离开。

皇帝一走,宁王和裴折玉也不便在后宫多留,二人向太后告退,裴折玉顺道接走谈轻。

出了寿安宫,谈轻着实松了口气,才有空闲跟宁王说话,宁王颇有些担心谈轻腿上的伤。

“至今还无法起身,七弟妹竟然伤得如此严重吗?”

谈轻不想跟他撒谎,裴折玉却抢先答道:“不碍事的,只是伤还没好全,筋脉受损,大夫说养上三个月便无碍。方才太后娘娘已经下旨让太医院给王妃看诊,想必很快会好。”

谈轻眨巴眼睛,配合点头。

宁王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他想了想,又跟裴折玉说:“七弟,三日后你便要去刑部上值,父皇和我对你都寄予厚望,你定要尽心尽力做事,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谈轻闻言颇为诧异,抬头便见裴折玉颔首道:“我明白,多谢二哥,一直以来都在帮我,若是没有二哥,右相伤了我和王妃这笔帐,我们恐怕也没法向他讨,只能吃哑巴亏。”

“自家兄弟,还跟二哥说这些客气话?”宁王摇头失笑,“先前你和七弟妹帮我筹集药材时,我也没跟你们客气。至于右相,他贪得太多了,害了太多百姓,是他咎由自取。”

他拍了拍裴折玉肩头,“好了,七弟妹身上还有伤,你们回府休养几日,待七弟妹身体好了再到我府上,给你们办一场庆功宴。”

裴折玉应道:“多谢二哥。”

谈轻跟着点头。

宁王和他们在宫门前分别,裴折玉和谈轻便回隐王府。上了马车隔绝外人窥探,裴折玉才问起谈轻方才在寿安宫的事,谈轻一五一十说了,这些人的反应都跟裴折玉猜测得一样,走时太后还给了他不少奖赏,而裴折玉那边,皇帝也给了不少赏赐。

今日早朝也很顺利,裴璋哪怕再不乐意,最终也允许裴折玉入朝堂,但是先让他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