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凑近他,“隐王府是你的地盘,都是你的人有什么奇怪的?我又不是猜不到,而且厨子早就问过我能不能拿方子去用,也是我自己答应的。我只是记得个大概,还是他们实践出来才得出准确的方子,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还在想这次拿来做买卖,回头要给厨房发银两当补偿呢。”
裴折玉有些错愕地扶住谈轻后腰,笑叹一声,轻声说道:“刚成亲时,我确实怀疑过你会帮太子对付我,后来发现你与从前的谈轻截然不同,我便将你们当做两个人看待了。后来你又去了庄子住,我便难以再将你放在眼皮下日日看着了,再后来,我便叮嘱过温硚,你也是王府的主人,让他们尽心尽力服侍你,不得怠慢。”
谈轻回忆道:“我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不过刚成亲没几天我就去庄子住了,后来回来了也就偶尔给厨房点银子,让他们给我做些新吃食,他们做的还不错。在王府住得久了,跟王府的人也就慢慢熟络了。”
他总共在隐王府也没住几个月,每个人他也都认得,说过话的没说过话的,对他都很恭敬。
但说起温管家,谈轻是有些吃惊的,“原来温管家是裴璋的人吗?你是怎么收服他的?”
他问起,裴折玉自是耐心回答,“温硚原是裴璋安排在王府的小厮,但他和其他人相比对裴璋没那么忠心。我若拔走所有钉子,裴璋定会起疑,从而送来新的钉子,我便留下温硚一人,再略施小计,针对他的弱点将他收服。如今他还时不时会给裴璋递信,你这次偷跑出来,裴璋迟早会知道,若温硚不能及时向他禀报,他便会对温硚起疑,所以我先前传信回去,让他告知裴璋你已经去了庄子,他身为王府管家无法跟随,等到裴璋察觉你已离京追上我时,温硚也能向他交待。”
谈轻恍然大悟,“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我走的时候没告诉温管家,那天他出门去了,我让福生早早收拾了行李,从庆王府寿宴出来就直接出京了。从我离开京城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裴璋应该知道了吧?”
裴折玉思索道:“前几日是腊八,宫中若有家宴,裴璋应当已经察觉,不过无需担忧,你我是新婚燕尔,难分难舍,何况还有国公爷和二哥在京中照应,他再不满,也只能等你我回京后再找我们算账。”
谈轻说:“到时你办成了案子,算是立了功,他当然就不好再责罚我们了,那就是没事了?”
裴折玉笑道:“是。”
谈轻笑起来,又贴近裴折玉好看的薄唇,吧唧一下亲了一口,“师爷哥哥,你好聪明啊!”
连裴璋的人都能收为己用,谈轻是真的佩服他!
裴折玉被这一口哥哥唤得心头欢喜,垂眸轻啄谈轻嘴角,“本以为你留在京中,到国公府住一阵等我回来,定是安全的,没想到轻轻还是为我追出来了,我自是要好好将你带回去,才能跟国公爷交待。”
谈轻好笑道:“对对对,是要跟外公交待,所以魏朗一靠近我,你就背着我找他麻烦?”
裴折玉没料到谈轻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到了魏朗身上,分明谈轻也不喜欢这个魏朗,他看谈轻的眼神满是无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想方设法接近你,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我也只动过他一次。”
谈轻问:“他家的绸缎庄,是你让人去放火烧的?”
裴折玉只说:“只是给他添些麻烦,让他没有精力再来接近你,火不大,很快就灭了。”
谈轻啧了一声,“火再小,也会有损失的吧。”
裴折玉看他眼里还在笑,想来又是跟自己开玩笑,便捏了捏谈轻后颈,“不提他了好不好?”
他垂头亲了亲谈轻扬起的嘴角,“如今关上门,没有外人,没有案子,只有你我二人。”
他温热的气息擦过谈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