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容易心软吗?而且我们总共才见过三面,他非说我像他弟弟要对我好,他弟弟还是七岁就没了的,我看起来像一个七岁小孩吗?”
福生反应过来,也想起了被自己遗漏的一些问题,“是啊,少爷眼睛哪里像七岁小孩了?”
谈轻幽幽看他,“那他刚才靠近我你还不阻止?”
福生摸摸鼻子,“我听走神了,他说得自己好可怜,我差点忘了他姓魏,是魏家那个魏。”
谈轻防备心一向很重,也很相信眼缘和自己的直觉,“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单纯,那个长命锁,我看着也总感觉不大对劲。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要记住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不要随意跟这些人接触就好了。”
裴折玉道:“轻轻说的是。”
谈轻还怕他觉得自己无情呢,裴折玉这么附和,反而叫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又问裴折玉:“你们查过魏家,那个魏朗真的有个弟弟吗?还是单纯拿他弟弟当借口糊弄我们?”
裴折玉握紧谈轻的手,拧眉道:“他确实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他究竟对他弟弟如何,如今已是很难查到了。但此人与刘天佑的夫人只能算是远房亲戚,他今日送刘天佑的夫人过来,难保不是想趁机混入县衙,做点什么。”
谈轻好奇道:“他会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谈轻看裴折玉的眼神含着笑,好像还有几分期待。裴折玉怔了怔,仿佛被看穿心事,在他清澈的眸光下主动投降。
“他见缝插针接近你是真,我只怕,他想对你下手。”
谈轻哦了一声,“然后呢?”
裴折玉微微垂眸,低声道:“他看你的眼神,让我很不喜欢。我只怕,他是想要抢走你。”
他越说越小声,燕一只当耳聋听不见,离远一些的福生是真的听不见。谈轻听得清清楚楚,登时笑出声,他就说裴折玉这两天怪怪的,原来是在偷偷吃醋!但当着燕一和福生的面,还是要给裴折玉留点面子。
谈轻回头看了眼燕一,在后者识趣低头之时,在袖子里拿出特意挑出来的山楂酸甜味的糖球,打开油纸包,递到裴折玉嘴边。
“尝尝,我跟赵希声做的糖。”
新做的硬糖球有一股清新的山楂味,裴折玉一个字也不问,送入口中,而后皱紧眉头,稍稍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谈轻。
谈轻已经大笑起来,“这是山楂糖,但赵希声没把握好糖的分量,所以吃起来特别酸!”
裴折玉含着酸溜溜的糖球,继续吃是折磨自己,吐出来又不好,毕竟是谈轻喂他的糖。
仔细一看,眼神还有些委屈。
看得谈轻笑到肚子抽痛,几乎趴在他的轮椅扶手上,这才跟福生说:“给他找个甜的!”
福生觉得自家少爷真坏,故意藏着那酸不溜秋的山楂糖酸殿下,连忙找出一枚橘子糖。
谈轻笑着剥开油纸,将橘子糖送到裴折玉嘴边,裴折玉也没有犹豫,张嘴吃下。这两颗糖最大的区别在于橘子糖蜜糖放多了,齁甜,山楂糖糖放少了,忒酸,两种糖一中和,口腔里的酸味便没那么难受了。
看他舒展开眉头,谈轻笑问:“这回甜了吧?”
裴折玉看着他,缓缓点头。
谈轻顺手捏了捏他耳尖,笑哼一声,压着声音说道:“吃了糖,就别老是惦记着吃醋了。昨天还不让我出门,当谁看不出来呢?”
就算之前没看出来,刚才裴折玉那么急匆匆地赶出来,谈轻再迟钝,也该猜到真相了。
这人就是在吃醋!
刚才魏朗还说他原本打算昨天亲自上门的,谁知那么巧,绸缎庄就着火了,今天一早,裴折玉又特意给他送了一件新衣裳……
这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