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后一再暗示张大人,想要将他拉下水,俱被拒绝之后,便在发放赈灾钱粮时刻意扣压,或是直接昧下贪污。”
谈轻从猎场那边知道魏家跟程纬关系密切,还不确定其他人,如今张仲义的奏折书信都在,他确定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便问:“刘家和黄家果然跟程纬有关系,那高大山跟刘家的事也是他们故意挑起来的?”
叶澜摇头,“张大人死前不久才发现刘家和黄家也掺和其中,不知刘家和高大山的恩怨是否由他们引导,他拦不住被这三家鼓动去剿匪的人,也不确定他们是否就是程纬养的那些私兵,只猜到高大山一死,接下来就是他,所以将证据藏了起来。”
谈轻点点头,又好奇地问:“老师是在哪儿找到这些东西的?藏了这么久都没人发现?”
师枢找到机会就插嘴,“多亏了叶先生心细如发,才在张仲义留下的诗集里找到线索!”
谈轻觉得他不太正经,拉着叶老师往边上挪了挪,叶澜也有些无奈,转而看向江知墨。
“江大人查了张大人的遗物数日,才是最辛苦的人。诗集上的线索,也是江大人发现的。”
江知墨可是知道谈轻和裴折玉身份的,隐王妃的老师,就算是猜不到叶澜的身份,他也不敢抢功,闻言忙道:“不敢当。下官没什么本领,就是记性好,同样看过张大人那本诗集,记得被撕掉的书页里都是什么内容,还是叶先生警醒,在那几首诗中找到最关键的线索,又想起刘县丞说过张大人出事前些人总爱去查县志,下官便通过诗集中的方位年月找到了十九年前的刘县县志记录的一个案子。”
谈轻问:“就是那本石云的诗也在上面的诗集?”
江知墨的神情既有几分讨好,也有几分骄傲,“正是,那诗集下官读过,一直牢记在心。”
想起来江知墨上回说过,那诗集大概收录历年登科的进士的一些好诗,有些学子会为了应试揣测考官的心理,便会去拜读这些人的诗,江知墨科举九年,能中举就是个会读书的,为了会试读过这本诗集正常。
江知墨说来满脸钦佩地看向叶澜,“那案子说的是一出财产纠纷,一个富人被女儿下毒暴毙,之后两个儿子争夺家产,小儿子私下贿赂知县,想让知县将家产悉数判给他,但知县分文不取,还嫉恶如仇,将此人送进牢狱。最终查到便是这富人的大儿子为财弑父,真相大白,知县判其秋后处斩,其余从犯则处于牢狱之刑,那家财产最终由唯一在父亲病榻前侍疾却被诬陷下毒的小女儿与几个侄子平分。”
谈轻听不懂,“所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
江知墨反应过来自己废话有点多了,摸了摸鼻子说:“最后小女儿洗刷冤屈,为拜谢知县还她清白,给他送上一份厚礼,那知县依旧回绝,笔者赞其清廉自持,明镜高悬。”
师枢受不了他的墨迹,直接说:“东西就是在公堂上的匾额后面找到的,谁能想到那里能藏东西?那可是公堂,一般也没人敢乱来。”
谈轻头回觉得师枢顺眼了点,敷衍地跟江知墨说了一句辛苦了,转头就问裴折玉,“如今证据也有了,应该能给程纬定罪了吧?”
裴折玉合上奏章,却不如谈轻想象的那样乐观,“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证据了,三个月时间,足够让程纬的人抹去痕迹。这些证据足以证明程纬并不清白,但这次的案子最终会交由京中三司会审,难保右相不会为程纬开脱,从中作梗。要让程纬获罪,不仅要证明他收受贿赂,还要找出那些私兵,方可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谈轻冷静下来,“也是,他至少在猎场养了几百号人,而现在这些人都消失不见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刘县不是边防要塞,兵力不强,人数不多,这三百多人究竟是遣散了还是暂时藏起来了?要是后者,对我们大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