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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大很多,三层楼,几百平。

就算这年头二两银子够平头老百姓一家吃喝一年,拿出三百两都未必买得到这处地契。

三千两要价是高了些,也比是三百两合理,毕竟这里可是县城,又是最热闹的西市。

故而那友人不免大惊,“黄家不会是硬抢的吧!”

这话一出,同桌那人立马按住他,“生意场上的事,你我也不清楚,再说这王记亏本不是一两天了,卖了总比接着赔钱强。行了别闲聊了,快吃吧,待会儿还要回书院。”

见两人往四周打量,谈轻收回视线,回过头看向裴折玉,裴折玉自然也听见了,却只是低头给谈轻夹菜,“先吃饭,回去再说。”

谈轻看着碗里颜色鲜亮的红烧肉,再好奇想吃瓜,还是被食欲占了上风,乖乖吃起饭来。

用过饭,一行人离开小饭馆回县衙,县衙就在两条街外,不算远,走回去也算是消食了。

等回到县衙门前,天已经完全黑沉下来了,县衙大门紧闭,侧门还开着,挂着两个灯笼。

谈轻这才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口,“没想到这个黄家比我想的还要能耐,小小一个刘县,先是有筹集人马英勇抗匪的刘家,又有一个家里有人当官的魏家,这开酒楼的黄家也不像是省油的灯,连常家也有人在这里,真是庙小妖风大,池小王八多。”

叶澜垂眸暗叹,这些话他可不曾教给过王妃,就算隐王殿下不会将王妃说脏话这种事怪罪到他这个的先生头上,他也自觉羞愧。

裴折玉倒是全然不介意,嗓音仍是极温和的。

“正因这里势力错综复杂,才需要不畏惧右相的钦差前来调查张仲义的案子。如今我们手上并无证据证明他们有问题,便慢慢来吧。”

一行人进了县衙,谈轻环顾四周,没见到有人,这才小声跟裴折玉说:“今天我不是跟你说那个师枢还跟我们说了别的事吗?他跟我说,刘家跟白顶山的匪首高大山有私怨,还通过常家拿到盐引,大赚一笔。”

师枢今天跟他说过的事,他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

“师枢说的跟老师他们打听来的出入不大,说不定这事是真的。至于常家,之前听你说过,常家在赣州是唯一拿到盐引的商号。”

关于这个,裴折玉也不大清楚,“盐引的事需过问其他衙门,但常家拿到盐引再转手他人也不无可能。刘家和常家之间的关系确实可以再深入调查一下,至于高大山和刘家的事,我会让季大人再去查一下。”

朝廷禁卖私盐,唯有拿到盐引的盐商才能买卖官盐,盐引本是盐官该管的事,但无论是哪个商户得到了盐引都是能大赚一笔。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所有人生活的必需品,而被管控垄断的盐业更是暴富行业。

刘家在刘县是有点家底,但全国上下那么多商号,想争盐引的不止一家,他吃得下吗?

刘家跟常家的关系值得深究,谈轻想了想,又问裴折玉:“那个师枢,我们就先留着吧?”

裴折玉显然不喜欢这个人,提及他时,原本笑着的俊秀面容当即冷了下来,“他知道的很多,一次两次碰巧出现在我们身边,确实有些古怪,我会派人继续追查他的底细,若他并无恶意,案子查清后便放他走。”

谈轻笑着点头,“听你的。”

说话间,他们也回到了厢房,还好路上没碰到季帧和徐九郎,不然谈轻要羞死,结果刚回到厢房门前,师枢就眼巴巴跑了出来,见着他时就跟见着亲人似的十分热切。

“乖乖,你可算回来了!”

谈轻嘴角一抽,不用看,都知道裴折玉肯定又要不高兴了,他连忙伸手挡住师枢,一脸嫌弃地躲到裴折玉身后,“你又想找打?”

燕一和福生跟着出来,见师枢没伤到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