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折玉说:“宁愿自暴自弃承认跟何大在偷情,也不敢承认他就是在偷听!还好意思说我们?他有病吧!”
谈轻呵呵了,“我们什么关系?他们也配跟我们比?”
石云自己家里有男妻,却让人守活寡,反倒跟身边的奸夫何大搞到一起,还污蔑他们俩?
他们可是正儿八经成过亲拜过天地的夫夫,赐婚的!
看谈轻都被气笑了,裴折玉忍着笑安抚道:“别气了,我们刚才也没说什么不能听的话。”
这倒是,谈轻说:“这次暂时绕过他,可他分明就是故意偷听的,也是故意装醉的。明天碰见季大人,我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
裴折玉丹凤眼弯起来,哄了一路,回到房间时,谈轻是越想越好笑,觉得石云是真有病。
连日舟车劳顿,谈轻感觉浑身难受,推裴折玉回房后,福生也让人把热水送来了,谈轻抱着衣服去隔壁耳房沐浴,回来时早就忘了石云这事,自顾自往床上爬,一身清清爽爽的,挨着裴折玉美美睡着了。
都说听人劝,吃饱饭,翌日一早,谈轻补足精神,便精神抖擞地推着裴折玉,带上叶老师和福生出去赏景,游山玩水,连午饭都是在外面吃的,直到晌午,大家玩够了玩累了,才坐着马车回到赣州府衙。
谁料马车被堵在府衙门前,许多百姓围在府衙门前,一名女子跪在府衙门前,哭诉喊冤。
出京之后,所遇见的人说话多有一些口音,到了这里,蔡知府夫妇说官话还好,眼下这些围观的百姓说的话,谈轻是真听不懂。
他在车窗前远远看着这边的场景,不一会儿,裴折玉叫过去打听的燕一就回来了,在车窗外面说道:“跪着的那位,是程知州的夫人,听闻钦差到了,要审问程知州,午时起就一直跪在这里,为夫君喊冤。”
原来是右相外孙女!
谈轻心说难怪府衙大门开着,那身着素色锦衣的年轻妇人却没有进去,她是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冤的,就是想给季帧施威吧?
“那些百姓在说什么?”
燕一应道:“程夫人控诉蔡知府无故关押程知州将近半月,一直不让她去见程知州,怀疑程知州在狱中被屈打成招,又说程知州腿受过伤,不能受凉,请求钦差为她做主,放归程知州,或让大夫为他医治。”
谈轻啧了一声,“事情没查清,放了他还能再抓回来吗?让他见常家人,这是要串供吧?”
裴折玉也猜到了这位程夫人的用意,他没有多说,只道:“让人绕道吧,从府衙后门进。”
燕一应是,又去通知后面马车上的叶澜和福生。
两架马车没让府衙门前的人群发现就悄然绕道离开了,谈轻这才放下窗帘,坐了回去。
“要不是那刘县知县的女儿提前拿出证据,证实刘县知县贪污是程知州误判,刘县知县的死也极有可能不是自缢而亡,而是被灭口,今天看见程夫人跪在府衙门口为她夫君求情,我恐怕也会像这些旁观的百姓一样,也会觉得程纬或许真的有冤情。”
裴折玉道:“程纬究竟只是单纯的误判,还是如刘县知县之女状告那样贪污受贿、官商勾结谋害朝廷命官,还要等彻查清楚再说。但不论如何,他如今都逃不过一个误判的罪名,右相若要保他的话,定会将此事定性到误判上,为他洗脱其他罪名。”
谈轻很是认同,光是民兵镇压被逼落草为寇、拉起造反大旗的灾民,而后刘县知县又含冤被灭口,就足以证明这些事背后没那么简单,右相如今在朝中庞大的势力之下又会藏了多少这样的冤情?谈轻不确定,他也不是干这行的,不过季帧是,还有比他们更早一步到这里的其他钦差。
“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吧。”
谈轻轻叹一声,想了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