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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不在场证据,也不知是有人故意隐瞒,还是那歹人根本不在他们当中。

徐校尉再次出声,“看来石大人的法子没用,石大人为何笃定歹人便混在我们的人当中?那人是奔着石大人来的,怕是石大人得罪了什么人,混到船上伺机而动,又或是以为杀了石大人后已经跳江离开,眼下互相猜疑,反倒叫自己人伤了和气。”

石云没同他争辩,朝众人惭愧拱手,“徐校尉说的在理,石某太着急了,出事之后反先叫自己人乱了阵脚,石某给诸位赔个不是。”

季帧摆手道:“事情还未查清楚,你们的推断都有道理,石大人不必如此小心,徐校尉,你再派人去船上查查可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徐校尉应是,正要带人离开,季帧身边的随从便匆匆返回,“大人,有人发现了遗漏的线索,还在楼下货舱那边找到了一个脚印。”

季帧闻言面露喜色,起身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得再隐蔽,也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快,带本官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没查清楚人人都有嫌疑,还差点就被赖到谈轻身上,谈轻立马推着裴折玉跟上。

外面天黑沉沉的,北风呼啸,好在一直下着的雪暂时停了,货舱的位置是紧挨着船中心底下一层的几个舱房,不挨着住人的地方。

一行人过去时已经有一些船员围在那边,有季帧的随从拦住,特意空出来楼下一片空地。

从那片空地往上看,二楼有一个房间开着窗,正好就是何大和石云交换后住的那间上房。

而再往前几丈是视野开阔的甲板,甲板上铺着薄薄一层碎雪,也掩盖不住一大片湿淋淋的水渍——那是不久之前船员阿四跳下水救何大时,两人被捞起留下的水印,眼下雪停了,并没有完全将那片水渍覆盖,先前众人留下的脚印还依稀可见。

避免雪太厚堆积在船上影响吃水,船员清扫得很勤快,刚才就是在清扫前发现了线索。

管事带着他们到了发现脚印的地方,那正是个避风口,地上只有零星几片雪花,所以过去这么长时间脚印还在,甚至因为天冷,船板上沾了泥水的脚印没那么快干。

不过这脚印也已经不再清晰,只大概看得清楚轮廓和长度,季帧毫无架子地在墙根后的脚印前蹲下来,隔着手帕刮去脚印周边的褐色水印,带着泥土颗粒的水渍在素白的巾帕显得格外显眼,季帧沉吟须臾,起身看向二楼上唯一开着窗的那个房间。

“若本官没有猜错的话,这应当是掺了泥的水。那是何大今夜住的房间,本是安排给石大人的上房。你们搜查时,可有看到水渍?”

徐校尉脸色微变,思索了下,才上前回道:“我们到房间搜查时,地上全是水,到处都是花瓶碎片,还有几支带着根系泥土的花。”

季帧点头道:“何大说他被打晕过去前挣扎中无意打翻了花瓶,花瓶里养了花,打翻后碎片和水满屋子都是,会否是歹人惊慌之下扛起何大跳窗,无意中踩到花的根系?”

谈轻觉得很有道理,跟着仰头看去,二楼高约两米多,这个高度,扛着一个一米八的魁梧男人从窗台上跳下来,这人力气得多大?

季帧也有此惊疑,“看来这人的力气很大,也有一定的身手。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发现吗?”

管事忙道:“有的!厨子老张刚刚想起来,听到落水动静时,他在这边见到过一个人影。”

季帧便让那厨子老张上前回话,厨子老张跟船多年,厨艺一般,年纪已经不小,头发灰白,背也有些佝偻,看着很瘦,眼睛也颇有些浑浊,他十分拘谨地上前,先是实打实地颤抖着向季帧行了跪拜礼,“回大人,今夜出事前,小人正在仓库里捉老鼠,仓库里放着路上要吃的许多菜肉,总是难免招惹老鼠的。听到动静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