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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王妃?还有裴世子……属下记得他们曾经同为太子伴读,这……”

宁王摆手挥退侍卫,自己拎着包袱回到院子中专门给他收拾出来的简陋房间,闻言瞥了幕僚一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七弟不会骗我,七弟妹也不会,连父皇都极看重的宝丰商行这么大的商行更不会。”

幕僚自知说错话,忙自己打嘴,“属下失言!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殿下,咱们去京郊那村子时,分明也撞见过太子的人,太子应当也知道这疫病的,为何没有禀报皇上?属下并非怀疑隐王妃和裴世子与太子还有什么联系,只是想不通。”

提到太子,宁王面上笑容淡了几分,“没什么想不通的,沧州出事,或许与四弟的人留下的烂摊子,所以瑞王的人也不敢出面。而太子不动声色,或许只是在等事情闹大后再参四弟一本,追求更大利益罢了。”

“本王这些弟弟都是人精,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宁王顿了顿,改口道:“七弟自然不是,比起太子和瑞王、四弟,七弟还是很乖的。”

幕僚提醒道:“隐王殿下是从来不惹事,隐王妃可不是。隐王妃性烈如火,与太子之间的过节满京城都知道了。没想到隐王妃也如此大义,这种时候,贵人都想着囤药获利,他却能说动裴世子给殿下捐药。”

宁王笑道:“不是给本王捐,是给被那些权贵当做棋子的百姓捐。不过七弟妹确实是个有趣又有善心的人。”他说着,顺手打开了放在桌上的包袱,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沓雪白的棉布口罩,比他们挡脸用的面巾厚实,也更透气,更小巧精致。

看着挺新奇的,宁王拿起一个在脸上比了比,天生笑眼弯了起来,“七弟妹也很细心,这个要比面巾好用多了,你分发下去吧。”

幕僚忙应声,抱着包袱退下。

与此同时,东宫。

太子忙完朝政回到东宫便大发雷霆,摔了不少瓷器,不巧过去送汤的薛侧妃被迁怒骂了一顿,哭着跑了,内侍只得去请谈淇过来。

从两位侧妃进东宫至今已有一段时间,薛侧妃日日上赶着送汤送水,太子殿下仍是不待见。而孙侧妃整日待在宫中不出,前几天还被皇后抓到他与宫女嬉戏被骂了一顿,现在身边都换成了小太监,人也被禁足了,太子全程不管,当他不存在似的。

如今东宫哪个不知道,太子最宠爱的是谈侍君。

即便谈淇如今只是一个小小侍君,可被安排住在太子寝殿边上,日日陪伴夜夜侍寝,这份独宠也不是谁都能有的,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日太子登基,谈侍君哪怕不是贵妃,也是能妥妥坐上妃位嫔位。

谈淇过来前已然听说朝堂的事,沧州瘟疫的事提前被人捅到了皇帝面前,他也没想到。

上辈子明明是在该在几天后北城几乎都被传染时,这件事才闹到皇帝面前的,那时还死了不少人。那个时候的谈淇早就被安排嫁给周景行,也还只是一名小进士的周景行运气不好被安排跟随钦差前往沧州调查。

因为这件事办得好,周景行升了官,谈淇也为此在家独守空闺两个月,才会印象深刻。

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京城人心惶惶,皇帝将这件事交给太子去办,当时的太子妃便是自幼内定的太子妃镇北侯府小公子谈轻,为了这次瘟疫曾经奉命出宫为百姓祈福。

谈淇还记得太子妃当时还来看过他,给他送了不少东西,叮嘱他身体弱小心别被传染。

不知道这位堂兄是不是故意在他面前炫耀太子的宠爱,谈淇只觉得堂兄的嘴脸丑陋,在太子亲自来接太子妃时也是满心嫉恨的。

当时有人欺上瞒下,导致疫情发现得太晚,死了不少百姓,太医院也是琢磨了半个月才研究出药方,而这半个月里京中不少权贵都在囤药,以至于短时间内大量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