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救灾,便是大功一件,他自然愿意让这瘟疫更严重一些。朝中或许是他,又或许是什么人隐瞒了瘟疫之事,不让父皇知晓,你我便不该再插手,但若拖下去,燕一在那边也会有危险。”
“他只是无意中进了那个村子打听事情,担忧自己接触过病人,便不敢回来了。”裴折玉摇头道:“这种事,我也只能找人帮忙。”
谈轻有些惭愧,“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让燕一去打听那些事情了,害他现在回不来了。那你要去找谁?找赔钱货的死对头瑞王吗?”
裴折玉道:“或许王妃只是碰巧查到这件事,但连你我都知道这疫病蔓延到了京郊,如今瑞王和四皇子在朝中得意,怎会半点也不知情?恐怕他们知道却不敢说,这次我不能找他们,还是去找二哥比较安全。”
宁王无夺嫡可能,却深受皇帝宠爱。不怕太子党和瑞王党,由他出面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多拖一会儿就会有不少人被传染,谈轻就不留裴折玉了,叮嘱道:“那你快去吧,多带几个人,小心点!”
裴折玉笑着点头,没再回书房,带上几个护卫便去了宁王府。他不在家,燕一又被疫病困在京郊村子里,谈轻担忧他们,实在吃不下饭,等了一阵,索性换衣服出门,福生只得让人收了饭菜帮他准备。
“少爷,马车备好了,这么晚了咱们去哪儿啊?”
谈轻匆忙换好衣服,往隐王府大门外的马车走去。
“去庆王府,找裴彦。”
福生小跑跟上,给他掀起车帘让他上马车,嘴上不解地问:“啊?这么晚还去找裴世子?”
谈轻只说:“我有急事。”
他上车坐下,福生紧跟着上来,转头吩咐车夫去庆王府,谈轻没再说话,面色微微泛白,神情凝重地看着车窗外洒在街道上的月光。
原本以为谈淇是要囤药挣黑心钱,但跟裴折玉聊过之后,谈轻便觉得谈淇所图肯定不小。
谈淇要银钱太子不是不能给他,东宫也从来不缺银钱,可他要的是在皇帝面前露脸邀功呢?万一赔钱货这次真的也插手了呢?
利用百姓疾苦从中换取权势功劳,谈轻觉得这种事这对缺德的主角攻受也不是做不出来。
起码,那些可能是疫病必需的药材不能再让谈淇收下去了,就算京中几大药局的药他没办法收齐,但是实际上与百姓接洽的小药铺能治疫病的药材肯定已经不多了。
何况这半个月里,这些药价也被谈淇炒高了至少三倍。
不管他们要干什么,想到还在京郊村子里不敢回来的燕一和不知道会不会爆发的瘟疫,裴折玉都去请宁王了,谈轻觉也不想闲着。
裴折玉这一去,就是一整宿,谈轻半夜从庆王府回来时才知道裴折玉还没回来,他有点担心,简单吃过两口热过的饭菜就让人撤了,回房等到凌晨也没见裴折玉回来,他太困了,最后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因为心里想着事,谈轻早上很早就醒了,昨晚福生也知道了这件事,也很担心京郊村子那边的燕一,但谈轻也不能不吃不睡,见谈轻起床,他立马安排人将早饭送过来。
谈轻实在是没胃口,对付着在饭厅吃了几口粥,就有王府下人过来告诉他裴折玉回来了。
谈轻二话不说起身,裴折玉刚进大门,许是因为一宿在外面忙活,看着风尘仆仆的。
谈轻看他脸色苍白,不免心疼,忙不迭跑过去迎接他,还顺手接过他解下递给护卫的披风,眼巴巴地问:“怎么才回来,累不累?”
裴折玉顿了顿,围在身边抱着披风仰头看自己的少年异常乖巧,他唇边扬起笑意,伸手摸了摸谈轻的脑袋,“还好,只是跟二哥去京郊走了一趟,确定此事无误后,二哥方才已经进宫禀报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