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御赐的物件就值得无数人趋之若鹜,若得了,那可是长脸的事。
或许是看有晋阳王妃提点,晋阳王可算是正常了一点,太子思索了下,也取下腰间佩戴的红玉金鱼玉佩,递给身旁的内侍,“既然晋阳王叔与晋阳王妃都如此大方,孤自然也不能太过小气,这块玉佩也添作彩头。”
晋阳王跟晋阳王妃拿出来的是太后跟皇帝赐他们的物件,太子随身佩戴的玉佩的价值也不亚于前者,关键这是太子殿下当场亲赠!
即便明知太子和晋阳王这是在捧谈淇,水榭中的众人还很难不意动,就算是拿不到头名,能在太子面前露一下面,也是极好的!
太子对谈淇有信心,认为这玉佩终究是要落到谈淇手上的,也不想让谈轻和裴折玉好过,找着机会就开始内涵他们,“老七跟隐王妃府中生活拮据,依孤看这彩头便无需他们出了,还望晋阳王叔不要介意。”
晋阳王也没想让裴折玉跟谈轻出彩头,因为刚才被谈轻骂过,他现在还不想再招惹这位主。
可是太子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陪着笑应好。
谈轻笑够了,索性窝在裴折玉怀里看戏,反正在人前他们都默契地扮演着恩爱夫夫,听到这话,他直接给太子翻了个白眼。
“这倒也不必,我们隐王府的家底肯定是比不得太子通身贵气的,但父皇和太后赏赐的东西我们也还是有的,福生,拿出来吧。”
他一个眼神,福生当即领悟,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将其打开,躬身上前展示给众人看。
锦盒里只放着一块做工精细的白玉麒麟玉佩。
太子跟谈淇一看见这块玉佩,脸色都变得很精彩。
这不就是谈轻大病醒来后,太子为了安抚谈轻,随手摘下让谈淇替他送去的那块腰佩吗?
白玉麒麟佩玉质不亚于方才太子摘下的那枚红玉金鱼佩,在座都是权贵出身,不会看不出来,等谈轻解释完更是抻长了脖子。
“太子也知道,我跟我家王爷平日就靠那点俸禄过日子,不过好在太后娘娘和父皇怜惜,时不时赐下一些物件,这块玉佩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送的,反正放在仓库里面也是垫桌脚的,倒不如拿来做个彩头。”
太子咬牙道:“垫桌脚?”
谈轻呲着一口小白牙,嚣张地说:“这东西在父皇和太后赏赐的物件里成色最差,又占地方,送都送不出去,只能拿来垫桌脚。”
这话说得太子脸色愈发阴沉,这块玉佩在送出去之前他常随身佩戴,就算没有刻着他的名字,也该有人能认出来,谈轻居然这么对待他所赠之物,难道不应该跟以前一样,他给点什么都供着吗?果真是跟着老七时日久了,越发不识抬举了!
不管太子心情如何,晋阳王对于谈轻没有破坏他想搞的小诗会还是挺满足的,这就笑呵呵地让下人接过这玉佩,又问过在场可有人要参与,果然有不少小姐和公子站出来,可这种时机怎么能缺了谈淇?
晋阳王笑着询问谈淇,“本王确实喜欢谈淇公子的诗集,不知今日能否有机会读到新诗?”
谈淇心中自是愿意的,却装作羞怯看向太子。
太子就喜欢他这般乖巧听话的样子,又温柔大方,比起叛逆嚣张又小气的谈轻更让他顺心,便温和地点了点头,“想去便去吧。”
谈淇这才起身,颔首道:“那,谈淇便献丑了。”
戏台子已经搭好,谈轻撇了撇嘴,抱着胳膊后仰靠在圈椅上看戏。这小诗会就是要求自己即兴作诗,而主人家的晋阳王也拟了主题。
如今已是炎热夏日,水榭中放了不少冰盘,才能让众贵人舒适凉快,而水榭下正好开着一大片莲花,诗题便是这满池莲花。
晋阳王府下人手脚麻利地在水榭一侧清了场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