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别往我身上凑,我以前能给你们的,也能随时收回来。别再来招惹我,我现在脾气不好,你们承担不起后果。对了,顺便帮我给你那前几天养外室摔断腿被弹劾的亲爹带一句话,让他别再妄想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镇北侯府的爵位,这辈子都不会落到他头上的,听明白了吗?”
若说先前那些是替原主说的,最后的话便是谈轻现在的心声,他是真厌烦糟心的二房。
谈淇眼角那滴泪水终究是滑落下来,在白生生的脸上,显得他好似格外的无辜与清白。
可那几个同窗却没再替他说话,连带着太子和六皇子也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上前帮他。
这种吃绝户的白眼狼、剽窃后人诗文、心狠手辣杀死前世丈夫还屡次找谈轻犯贱的人,谈轻嫌脏,甩开他回头找裴折玉要手帕。
“给我擦擦手,脏了。”
裴折玉爱干净,身上总是带着手帕的,他果然找出手帕,却握住他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将他本就白净无暇的手包在手帕里擦拭。
谈轻挑了挑眉,也没好当众阻止他,便是这片刻的宁静,叫六皇子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六皇子的语气不再像方才那样笃定,似乎将信将疑,“谈家二房果真贪墨侯府近十万两?”
就算是对于达官贵人来说,甚至是六皇子这个不缺钱的皇子,十万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几日前太子小舅放印子钱查抄出近五十万两银子,皇帝更是龙颜大怒,重罚承恩公府。
这京中的贵人们心里都有数,这段时间谁也不敢铺张露白,就怕不小心也被参上一本。
镇北侯府背靠卫国公府,还有皇帝的连年赏赐,能有近十万两的家底已经是泼天富贵。
可这是给战死功臣的抚恤,谈家二房这都敢贪?
这不仅是六皇子的想法,也是在场许多权贵之子心中所想,加上谈卓近来在朝堂上被弹劾的丑闻,而且连战死功臣遗孤的钱都贪,见过的没见过他的对他印象都不会好。
太子却不想再听下去,便在这时制止了六皇子的追问,“够了,此事已经私了,就莫要再提了,长公主的生辰宴,不要再胡闹了。”
他看向谈轻,眼神有些复杂,“七弟妹,这口气你出够了没有?若是你现在气顺了,就到此为止,至于爵位之事,还需父皇定夺。”
谈淇抬着一双通红的泪眼看向他,眼中满是感激依恋,太子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众目睽睽二人还眉来眼去,大家都能看出来他们之间有首尾,足以证明谈轻所言不假。
谈轻都不需要再引导舆论了,给裴折玉眨了眨眼,将手抽出来,撇嘴道:“太子提醒的是,我会上书劝父皇的。”他到底没坏长公主生辰宴的意思,笑着看向众人,“都散了吧,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主角该是长公主,大家该玩玩,这里没什么热闹看了,只要有人别不依不饶。”
太子呼吸一滞,眼底似有怒火,也有几分挫败。
他确实有心收拾谈轻,可开了口不就是那不依不饶的了吗?谈轻现在可真是好得很啊!
恰好这时,宁王过来了。
花园闹出这么大个动静,宁王只需稍一打听就能知道,但他过来,并不是为了制止谁。
“太子和两位弟弟都在这呢,正好,时候差不多了,该开席了,长姐叫本王来催催你们。”
宁王天生不足,有些坡脚,但他其实仪态极好,走路时,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异样的。
他笑着上前,像没看到太子和谈淇显然不高兴,看向边上的郡主,笑说:“阿锦也在,正好,长姐方才还在念叨今日没见着你。”
陆锦这会儿倒是乖得很,“二表哥,我来时见大表姐正忙着,就先来花园找姐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