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心里也舒坦些。”
谈轻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都过去了。”
“是啊。”裴折玉看着他微笑,“我知道已经过去了。”
可他自残时身上留下的伤疤却不像是过去了的样子,谈轻看他还在逞强笑着,也不想挖人家痛苦的伤疤,便伸手拍拍他的衣袖。
“在我面前你随意就好,不用问什么就答什么,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我没那么蛮横无礼。”
裴折玉的笑容顿了顿,低头看向被他拍过的地方。
他是惯穿黑衣的,在黑暗里几乎融入黑夜,让人看不清,可此刻在谈轻碰过的衣袖上,即便是浓墨重彩的黑,也挡不住上面的灰。
谈轻:“……对不起!”
他忘了,刚吃过烤红薯还没擦手,手上全是灶灰!
裴折玉笑出声来,“无事,我回去换了就是,倒是你,病还没好,以后别半夜偷吃了。”
他目光扫过桌上已经堆成小山的红薯皮,笑容无奈。
谈轻有些尴尬地拍掉手上的灶灰,“可是我嘴馋嘛。”
裴折玉失笑,“也罢,明日起,你还是好好吃饭吧。”
谈轻一听明天可以不用喝粥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嗯!”
王爷吩咐,厨房当然照做,第二天就把粥撤下了,虽然前几天喝的粥每天换着花样做,味道也不错,可谈轻来到这里后吃惯了肉,几天不吃就馋得慌,但他感冒还没好全,得戒口,生冷辛辣的还是不能吃的。
所幸在荣安长公主生辰宴那天,谈轻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高高兴兴地跟着裴折玉出门。
正好昨夜谈明来找他送话本的新样本,谈轻留他在王府住了一夜,顺手将他带去公主府。
说起来,荣安长公主不愧是皇帝太后最宠爱的公主。
一般来说,驸马在朝中是不能任要职的,若是皇帝不愿,甚至不能入朝为官,但皇帝爱屋及乌,对自己本就门第显赫出身庆国公府的大女婿极关照,让人在吏部任要职。
今日就连宫中两位小公主都特意出宫来公主府庆贺,宴会上自然也来了不少达官贵人。
晋国民风开放,没有太离谱的男女大防,权贵圈子一般将这种宴会当做他们的相亲会。
隐王府的马车还没到长公主府,就在街口被堵住了。
裴折玉还没入朝堂,但京城里的权贵哪个眼神不厉害,一看到隐王府的马车就认出来了,等慢慢挪到公主府门前,待裴折玉牵着谈轻下车时,便有不少人上前行礼。
谈轻今日穿了件靛青色的新衣裳,是上次看过原主那些被太子和谈淇误导后做的衣服时福生让人做的,梳着高马尾,束高冠,整个人朝气磅礴,腰细腿长,昳丽出众。
一下马车,就引来不少人注目,待公主府管事领着二人入府后,众人才小声议论起来。
这侯府的小公子嫁去隐王府后怎么气色更好了?
他穿衣的风格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才叫众人发觉,如今这位新隐王妃相貌与虽不得宠、但众所周知在众皇子中以相貌出色得名的隐王竟是不相上下,从前到底是那个眼瞎的乱传谈轻长相平庸不如谈淇的?
要是谈轻知道他们在自己背后说这些,那必须将气色好归功于王府厨子做饭香,不过他现在忙着,正跟裴折玉见长公主和宁王呢。
长公主跟宁王是同胞姐弟,亲姐姐过生辰,宁王早早携王妃皇孙到公主府,谈轻和裴折玉过来时,宁王夫妇正陪着长公主说话。
毕竟不是亲弟弟,长公主请他们坐下客气一番后,便没再顾得上跟他们说话,倒是坐在隔壁的宁王微微侧首,主动同他们说起话。
“听闻七弟妹前几日出宫后病了,今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