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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月嘴上吐出虎狼之词,行动却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她另一只手犹如水中鱼,自由游动。

“是这儿疼?还是这儿?”

何霁月没跟师傅正儿八经研习过医术,但闻折柳不肯让军医过来看,那就只能让她这久伤成良医,半桶水响叮咚的,死马当活马医了。

“……前一处。”

闻折柳起先抗拒得紧,猛地察觉何霁月的确没有什么越轨行为,自己小人

度君子之腹,身子一僵。

他只当何霁月体力消耗多,需求大,要霸王硬上弓。

不曾想,她仅是关心他的身体。

“抱歉,我……”闻折柳小心翼翼开口,正要道歉,又被何霁月狂野的力道掐得噤声。

唔,她下手,也太狠了!

有这么对待一个病人的么?

“这样揉着,是不是舒服些?”

何霁月没听清闻折柳方才说什么,只当他痛得神志不清,随口哼哼,她边询问闻折柳可是好受些,边手左揉一下,右揉一下,围着瘀堵之处打圈。

“……嗯。”闻折柳生怕自己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音量放得很低,“轻点。”

“不成,这儿有块疙瘩,我得……”

“滋”一声,暗香浮动。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连反应迅捷的何霁月都没来得及动。

垂眼,只见闻折柳衣襟湿了一大片。

“这是……?”

何霁月还没来得及将话问完,闻折柳已扭过身子,抄起枕头,“啪”一下砸上她那张充满疑惑的俊脸。

“登徒子!”

闻折柳力道轻飘飘的,跟小猫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怎么了?”

到底脸颊还是有点痛,何霁月没落闻折柳面子,伸手搓了下鼻梁,才挑眉。

“闻折柳,大半年不见,你变凶了,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是再皮实,也经不住你这样打啊,你再这样不乖,我只能家法伺候了。”

“这是乖不乖的事儿么?”

闻折柳俊秀面庞通红。

“你怎么可以……碰……”

他声音小如蚊虫嗡鸣,这句话说到一半,脸红透了,再没力气说下去。

这事儿,不能全怪何霁月。

是他先纵容的。

“你不肯让军医过来,自己又没办法缓解,那不是只能我上了?再说了,小姑娘能碰,我就不能碰?”

何霁月语重心长:“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瘀堵之处,要好生纾解才是。”

闻折柳睫羽飞扑。

“那也不能……”

“不这样还能咋样?”何霁月耸了耸肩,“实不相瞒,我感觉这样起效太慢,小姑娘每日能喝的奶量有限,吃太多奶,她也不舒服,或许,还得更进一步。”

“……如何更进一步?”

闻折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脑子一热,才会跟着何霁月问出来,话一脱口,他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何霁月短短几个字,将他含蓄的羞愤,登时踢到顶端。

“用小姑娘的方式。”

“何霁月!”闻折柳羞怯难当。

“总堵在那儿,会出事。”何霁月语调倒还四平八稳,只是目光一顿,似要论及陈年往事,“我父亲当年……”

“你不是,将我当叛徒么?”

脑中乱成一团浆糊,闻折柳口不择言:“你对每一个叛徒,都这么好?”

“不用激我。”

何霁月转身往存衣裳的箱子去,挑挑拣拣,拿了件还算厚的秋衣,递到闻折柳怀里,掩过那一大片奶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