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6 / 31)

折起来,一不留心吐到了外头。

何霁月难得轻柔的“慢些,不急”萦绕耳边,闻折柳头脑清醒一瞬。

他吐得这般凶,不会将生子药也吐出来了罢?

这可不成!

见闻折柳刚吐完,还没喘过气便用手扒拉痰盂与软垫上的秽物,何霁月只当他还未醒酒,皱着眉抓住他手腕,用帕子将他十指擦净。

“脏,别碰,不用你收拾,我待会儿让人来收。”

闻折柳手离开了,心还没死,目光在痰盂和软垫逡巡半刻,未见药丸,稍稍松了口气。

应是克化了。

他手摁回抽痛的胃脘,又缓慢下移,停在瘪下去的小腹。

他很快就要有孩子了,他和无欢的……

额间倏然一痛,闻折柳昂头。

正是何霁月敲他。

“怎么一脸茫然,是还难受么?”她搂住他,“要不要叫吴恙来给你看看?”

闻折柳欣喜片刻,头脑又昏沉起来,隐约泛着痛,好似吴恙做理疗之时拿针扎他。

他往何霁月身上一靠,阖眼。

“嗯,头晕,但不要吴恙。”

何霁月明知故问:“那要谁?”

闻折柳害臊垂眼:“要你。”

“你酒量不好,本就不该多喝。”

何霁月说这话自己有些心虚,到底是她在一旁撺掇,他才会喝这么多。

良心发作,她帮他摁起太阳穴,动作轻柔如水:“还想吐?且忍一忍,你喝的酒都吐完了,也没吃东西,再吐伤胃。”

闻折柳以为何霁月是怕他弄脏她衣裳。

“吐不出来,就是恶心。”

手上赎着罪,何霁月嘴中又冠冕堂皇问起来。

“知道难受就好,吃一堑长一智,你既知道自己吃酒会难受,就别吃这么多,我当时是不是劝你了?你也不听,就一直喝,以后还敢不敢吃这么多酒了?”

闻折柳不语,眼中清明浮浮沉沉。

不让自己醉个彻底,他怎敢做出如此越轨的行径?

他妄想父凭子贵,真是手段拙劣。

再者说,总归他身边有无欢,便是醉又何妨?

无欢不会害他的。

“又装听不见?”何霁月问。

“郡主,到了。”

回应她的不是闻折柳,而是陈瑾,她竖起耳朵,确实里面没有什么暧昧的动静,才敢小心翼翼开口。

何霁月看闻折柳阖上眼,轻晃他肩膀。

“回屋睡,好不好?”

闻折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一翻身,滚入何霁月怀中。

“不想动。”

那就是让她看着办的意思了。

正中何霁月下怀。

她也没打算让闻折柳自己走。

他虽吐得干净,但酒劲未消,头晕腿软眼发黑,倘若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柱子晕过去,可就麻烦大了。

夜风袭来,闻折柳一颤,一个劲儿往何霁月怀里钻。

何霁月将他抱紧了些,嘴角不由上扬。

当真是猫,怕冷。

“先把口漱一下。”何霁月将闻折柳安置榻上,捧清水来。

他爱干净,口中残着吐后的酸涩,定会不适,得漱了口才好。

闻折柳迷糊照做,乖得不像样。

何霁月扶他漱过口,低声吩咐陈瑾让厨房准备

解酒汤。

“睡一会儿,解酒汤来了我再叫你。”

她刚把他放下去,闻折柳又闹起来。

“难受……”

何霁月下意识抚上他肚子。

屋内点起火盆,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