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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的起因他也散出去了,百姓们把对准沈乐妮的矛头转向了那个把旱獭丢到代郡的人身上,但刘彻深知,沈乐妮这劫是躲过去了,可以后一旦有什么灾难,许多人又要怪在她身上。

但现在有比那个更严重的事——她竟然失踪了!

若是让有心人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攻讦她,毕竟流言之事才刚过去没多久,她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消失不见,旁人还以为她是被说中了,做贼心虚,跑了呢!

关键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重要的是沈乐妮知道太多未来之事,他都还没来得及多问问,人就不见了,这让他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

,刘彻很是烦躁,一把将朱笔摔在御案上,红色墨汁四处飞溅,似血一般。

旁边的黄门见状,躬着身子绕过去给刘彻擦了干净,又将朱笔摆放好,才无声退了回去。殿内侍候的宫人感受到忽然的低气压,不由得瑟缩了身体,尽量减小存在感。

这几日陛下不知为何,心情不太美妙,他们宫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

听到殿门口的宫人低身走进来禀报冠军侯来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见霍去病走进来,刘彻这才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待他行了礼后,刘彻挥挥手赶走一殿的宫侍,独留霍去病在殿中。

一句废话不多说,刘彻直接进入正题:“还是无所获?”

霍去病摇头,回禀道:“最后一处坊市已经搜查完毕,没有任何国师的下落。包括有所怀疑的地方,亦是同样结果。”

刘彻抬手揉了揉眉心,沉默片刻,才问霍去病道:“国师失踪前,可有什么异样?”

霍去病仔细想了会儿,回道:“没有。”

这些日子他都回想了不知道多少遍,可一点征兆都没有,沈乐妮突然间就失踪了。

“那叫平安的孩子怎么说?”刘彻不便将何平安召到宫里来询问,只能把这事交给霍去病。

“他说,国师失踪前一切如常。”

看来,沈乐妮说真的毫无征兆就不见了,说不定连她自己也很意外慌乱。

刘彻转移了话题,“国师留下的东西,都放好了吗?”

“按照陛下的吩咐,已经全部转移到武库当中,一箱不少。”

刘彻颔首,默了默,冒出一句:“你说,她会不会是被天道送回去了?”

霍去病沉默。其实,在那天晚上他就有这个预感,到后面这个预感越发强烈。如今,他已有七八分信了。他开口道:“很有可能,毕竟当初国师也是来的突然。既然如此,陛下,那我们得做好准备。”

刘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当日刘彻就对外散出消息,说国师被他秘密派出去替他办事,替大汉祈福,或许得很长时间才能回到长安。

消息一经散布,百姓们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文武百官和权贵们却是反应不一。也有人打探到了些风声,私底下悄悄议论着。

暗处波涛静涌。

在将长安找过一遍、确定沈乐妮不在城内后,刘彻就下令不必再在城中继续寻找,避免让有心人发觉端倪。但刘彻还是安排了一些自己的亲军守在各处城门,以便发现国师踪迹后及时上报。

而霍去病在刘彻下令以后,就没有他的事了,如今也没有战事,他便闲了下来,整日里待在侯府中,怏怏不乐。

自沈乐妮消失后,他就感觉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干什么都没劲,只能看着摸着沈乐妮送他的那些东西聊以慰藉。

现下,霍去病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摸着架子上那些东西恍神。

门外响起下人的声音,霍去病也充耳不闻。直到那下人第三次唤他,他才张口,嗓音有些沙哑:“什么事?”

“回侯爷,陈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