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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烛火和炭火皆燃的正旺,温热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此事屋里正有两人,一人坐于椅上,这人便是右内史鲁驭。而另一个立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鲁瑞。

鲁驭手里拿着一块写着字的布帛,他一边看着,一边问旁边人:“你觉得,江充此人如何?”

“谒者江充?”

“嗯。”

鲁瑞思索着道:“此人能言善辩,也颇有胆量,似乎……挺得陛下赏识。”

鲁驭看完了手里的信,将它叠起放在一边的桌上,说道:“朱壁给为父举荐了此人。”

“父亲打算用他?”

鲁驭没说话,鲁瑞便静静等着。片刻后,鲁驭抬首看向自己的嫡子,淡笑着夸赞他道:“那件事,你做的很不错。”

“父亲满意就好。”

“接下来便不用再做什么,我们只需看着就行。”

“可万一……”

鲁驭打断他:“为父教过你,凡事也要谨记适可而止。若不起波澜,以后大有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鲁瑞拱手:“是。”他又有些担心,说道:“可是,父亲,您是右内史,万一陛下降罪于您怎么办?”

鲁驭罢了罢手,“不必过于担心。”

“是。瑞儿告退。”.

这日,沈乐妮正在府里为招到人后的考核内容做准备,就见霍去病沉着脸而来,径直走到沈乐妮对面坐下,也不说话。

“怎么了,谁惹你了?”

霍去病将手猛地拍在桌上,说道:“那些儒生简直胆大包天!”

沈乐妮放下笔,“他们做了什么?”

霍去病拉着脸道:“他们竟然说要去宫门口外跪求陛下废掉你的国师之位,还说要将你处死!”

“这不就是逼宫?”沈乐妮满目惊讶,“一群读书人竟然有这等胆量?佩服啊。”

霍去病登时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还有心思说笑,他们可是冲着你来的。你可知那些儒生是如何骂你的?”

沈乐妮也很无奈,叹气道:“我又没有权力将他们都抓起来,能有什么办法。至于骂我,嘴是别人的,我捂得了一时,但终究捂不了一世。”

霍去病冷哼道:“都说武将粗鲁,可这些所谓文人骂起人来,也不见得多有礼教。”

沈乐妮看到他这副想打人的样子有些想笑,调侃他道:“你看起来似乎比我还生气。”

霍去病噎了噎,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对,若是在乎这些谩骂的话,那自己日日都有的难受。可难道就放任不管,就这样任他们骂?”

沈乐妮看向廊外景色,“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但要如何处置他们,不是我说了算。我们只需等待即可。”

“我得去告诉陛下。”霍去病站起身转身就走。

沈乐妮喊住他道:“你觉得陛下还不知?”

“可陛下为何还不下令把他们都抓起来丢进牢里?”

沈乐妮认真思索着道:“可能……陛下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这个胆子吧。”

她扯着唇角,对霍去病道:“既然陛下都没着急,你就别在这里又气又急了。走,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沈乐妮往外走着,“去看看学堂修缮的如何,顺便去逛逛。”

霍去病跟上她,“你还敢出去闲逛?”

“有什么不敢的,还能当街打我不成。”

霍去病佩服.

沈乐妮带着霍去病去了一趟学堂,四处看了看,又补充了些需要添置的东西,便同他一起到街上闲逛去了。

“你真的要在三日

后就办宣讲会?”霍去病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