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就离开了?”
她不确定地多次回头,晚风吹得她的短发扬起,遮住她的视线,有几根还调皮地逃进她的嘴里。
过分真实,过分生活化,她找不出什么证据反证这是假的。
只是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男孩,就轻易离开了禁锢了自己15年的人生。她觉得自己过往的隐忍如此可笑。
“原来,只要迈出一步就能逃离了啊。”
她轻声,似是在嘲笑过去的十五年与姐姐分隔两地的自己,更是在责怪自己的胆小懦弱。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宫野明美戳了戳妹妹聪明的脑袋,好气又好笑地拉着女孩赶最后一班地铁。
“我只是刚好抓到了一个契机,这才有机会带你离开。”
但现实生活不是童话故事,故事只需要到逃离了囚禁女孩的小屋就可以结束,可现实却要考虑未来的生活。
她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宫野明美虽然有点儿积蓄,这点儿钱放在目前有正常收入的状态下看着不错,可若是为了逃避组织追杀,不得不离开工作岗位,之后想不到更好的谋生办法就只能坐吃山空。
届时,这点儿积蓄就只够日常柴米油盐,她们连生病都不敢。
父母的仇没报,生活也被搅得一团乱,活下来并不比在组织与那些匪徒周旋简单。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离开这里。最后一班地铁还有十二分钟,跑起来!”
“赶上地铁之后,去哪里?”宫野志保被姐姐拉得一路小跑,她无比庆幸自己换了平底鞋的决定。
常年坐在实验室中工作,宫野志保的运动量严重不足,只跑了几步就呼哧带喘,可只要想到未来的生活都能够属于自己,她就又生出无限的体力来。
哪怕自由的生活只有一天,那也是她唯一能看到的曙光。
“我们先去我妻家躲一晚。”
宫野明美的体力只比宫野志保好一点点,但她也没有放慢脚步。刚好现在快到末班车时间,为了赶上最后一班地铁,路上有着好几个人影是朝着地铁站狂奔的,她们的奔跑混在其他路人中,倒不显得突兀。
宫野志保疑惑地把“我妻”这个姓氏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似乎听姐姐提起过,又似乎并不是特别有印象。
越是靠近地铁站,人就越多,她不好在此时细问下去,只把口罩遮得更严实一分,埋头走在人群中。
日本人本就有戴口罩的习惯,特别是春天花开时和秋冬季出现呼吸道疾病时,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戴着医用口罩走在人群中,无人在意。
似乎真的把她们当成个子比较小的男性了,事实上,这样的男性在日本并非少数。
她们逐渐放开了胆子,比往日更自由自在地走着。
一旦不考虑美丑,不考虑社会普遍认识中“女性必须穿裙子,必须贤良淑德、温柔贤惠”的刻板印象,换上代表叛逆的中性打扮,他人对她们的目光似乎就宽容了很多。
她们坐上最后一班地铁,车上满是面带倦色的人,无人关心她们。
宫野志保没有带手机,而宫野明美的手机则在路上扔掉了。担心妹妹觉得无聊,宫野明美给她介绍我妻纱由里。
“她是苏格兰的女朋友,现在也是代号成员了,代号是花见酒。”
宫野志保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真的要躲在她家?”
躲在一个组织代号成员的家里?
她的眼神、表情和动作都说明了她的质疑。
宫野明美好笑地回她:“你见到她就会明白了,组织到现在都没有摸清她的底细。”
之后又分享了一些她们相处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