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糖提起她加入了学校的艺术社团。
她说,“我其实就是打杂的。”
阮柚:“那也很厉害。”
毕竟每届报名人数那么多,最后只要一两个。
少女不经意摩挲下巴,认真地夸人。
宁糖见状脸红了起来,心底却有种浸了糖的开心。
两人并肩走着。
忽的,有人叫阮柚的名字和。
阮柚看了过去。
顾盛大步走了过来,拎了一大袋零食,“我去宿舍找你,你不在。”
阮柚问:“你能进女生宿舍?”
毕竟这方面,圣煜管理出了名严格。
顾盛闻言,竟骤然生出些许局促来,“不是不是,我在外面。”他接着说,“我等你一直没来。”
阮柚扭过了头,“哦。”
她的态度恢复了冷淡。
顾盛早就习惯了,也不见不气馁,反而继续摇起了尾巴,“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零食,你留着追剧吃。”
“我不追剧。”
阮柚今天心情不错,因而比起往日的惜字如金,话也更多了。
这让顾盛隐约燃起希望,“你可以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还可以分给同学。”
说罢,他看了眼宁糖,礼貌咧唇一笑。
宁糖则抿唇,下意识观察阮柚神色。
路过不少视线看了过来。
终于,阮柚耐心告罄,“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见她仍不死心,她好心提议,“实在不行的话,给顾烟好了。”
说罢,未等顾盛回应,她便径自转身离开了。
自己一开始就该走的。
为什么要浪时间呢?
还说是她最喜欢的零食,刚扫了一眼,没一个是她吃过的。
骗子。
阮柚红唇抿的很紧,安静往前走。
宁糖也默不作声跟在一旁。
两人路过湖泊,微风循着湖面送来了潮湿,也逐渐平息胸腔腾起的几分躁乱。
这时——
宁糖迟疑过后,小声地问,“顾烟她…是你的家人么。”
阮柚指尖摁了摁手心,末了,透出几分自嘲,“他们觉得是。”
宁糖静了几秒,眼睛微微寂灭。
最后,她很轻地说了句,“嗯,我知道了。”
异样就这么一带而过。
等阮柚再一次看她时,那抹异样早已不见踪影、转瞬即逝。
她没抓住。
/
阮柚在宿舍养了些花花草草。
去医院复查牙齿前,她没忘记给它们浇水。临走前,她满意看了眼,对焦拍了张照,习惯性地上传了社交软件。
阮柚社交圈很干净,好友基本是同学。
她发得并不勤,多是喜欢做的小手工或者花草。但她访客量却尤其多。
特别是最近,一刷新就有源源不断的流量。她合理猜想,大概是不久前论坛的事。
阮柚没再看手机。
预约的时间快到了,她需要守时。
她的智齿长的有些错位,一旦吃多糖,就很容易发炎。
但她其实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最近有意识控制住了吃甜的频率,阮柚便很少再牙疼了。
因而。
当医生问她考不考虑将它拔掉时,阮柚很怂地犹豫了,说回头再想想。
她就这样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外面阳光正好,惠风和畅。
课程表上,下午有一节现代艺术方面的课程。
阮柚需要回圣煜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