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好起来…”
阮柚却有股模糊的感觉。她快要回去,她好不起来了。
江父找他很多遍。家族事务堆积如山,在议会推行的法令也迟迟没有进展,他严肃盯着自己这个生来便极优秀骄傲的儿子,冷笑,“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了么?真是好一个情种。”
江净理不置一词。
阳光洒在他脸上,漂亮的尽显造物主偏爱,皮肤却是病态的冷白,冰冷冷,宛若抽离人世间的人皮鬼。
没有生气。
外面枯木逢春,日光澄净。
日光将他周身割裂分明,江净理缓慢掀起眼皮,喉结滚动,“如果能重新认识她,就好了。”
他答非所问。
江父恨铁不成钢,却也没再说什么。
很奇怪,他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恶人也会在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时,偶尔想起曾经短暂的美好泡影。
聊胜于无。
江父冷淡地想,真可怕。
命运循环往复,他竟也成了旁观者,参透大半。
阮柚最近总会做很多梦。梦里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么温暖、那么亲切。过去记忆浮光掠影,走马观花,她深陷其中,仿佛在看自己为主角的电影。
蔷薇花开了。
阮柚很幸运地清醒过来了。
醒来时,江净理抱住她,沉默至极,却像是拥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阮柚…”
他低声呢喃。
阮柚回:“我在呢。”
肩颈一凉,阮柚愣了愣神,抬眸,发觉异样。江净理哭了,安静而隐忍,顺着下巴滑落在她肩颈。
她呼吸颤了颤。
想要安慰,又无从说起。
过往像做了一场梦,阮柚醒过来后,选择了向前看。她明白,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她要珍惜还在这里的时间。
醒来后,江净理对她的态度多了分小心翼翼。他像是刚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竭力满足她的要求,却总在不停退让。
阮柚反倒不习惯了。
不愿见他这样,她忽然说,“我会试着去喜欢你的。”
她想清楚了。
如果这样,能够让他开心,能不留遗憾。
她会试着喜欢他的。
江净理怔住。
失神间,水果刀切出血,疼痛刺激他的神经,昭示着他身处现实。
阮柚啊了一声,去找医药箱。
而他则看着手指,心跳如擂鼓般,久久不息,没人知道,他如今有多开心。
伤口包扎好,家庭医生如约而至。
阮柚包的很丑,处理的也不专业,想要让医生重新包扎一下,却被江净理出声制止,“给她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家庭医生则照做。
阮柚蜷蜷手心,莫名有些紧张。
结果私下商讨,等回来时,江净理神色不算好看。
但在阮柚看向他时,恢复原样。
江净理:“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和阿姨说。”
“唔,去哪里。”
阮柚下意识问,又觉得打探隐私不太好,但仍忍不住问,“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今天天气这么好。
江净理不再限制她的自由,却惦记她的身体。“听话好不好。”
他摸她头发。
很柔软,又暖洋洋。
阮柚嗯了声。
精神却肉眼可见的耷拉下去。
江净理没说什么,仔细呼吸,心头却在抽痛。他忍不住失神,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口腔处一阵腥甜。
但他伪装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