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第二次说了,连他都不知道,其中带了几分病态的乞求。
“不要。”
阮柚鼻头很酸,内心有股破灭感,她想都没想,“江净理,我对你不是男女之情。”
我们,只是朋友啊。
她紧咬唇瓣,久而久之溢出鲜/血,铁锈感徘徊唇齿,却无暇顾及。江净理依旧在看她,极专注,极安静。
他听见了。
修长手指却触碰她唇上的血。
细密密的温热滑过皮肤,像在勾勒、描摹着艺术品,虔诚而细致,阮柚却生出一股天然的畏惧感,撕开伪装的表象,她就这样不期然触及到了他的掠夺。
被什么盯上一般。
阮柚慌神,下意识后退一步。
“没关系。”
触及她恐惧的眼神,江净理藏下了晦暗,清冷眸子漾起了温度,“我喜欢你就好了。”
他需要被爱吗?
不,他本就是情爱的残次品。
被爱本身就是谎言。与其若即若离,挣扎痛苦,不如主动织网,肆意侵占。
爱本就该掠夺。
他很轻地开口,不知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阮柚说,“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
风声呜咽。
漫天黄叶不经意撞过玻璃,发出细碎且突兀的声响。百合花早已凋拜,枯黄成了笔记里的标本,阮柚安静掀过那一页,内心只剩空荡。
她被关起来了。
与其是关,不如说囚/禁。
她从不是个合格的演员,而江净理却是个异常敏锐的观察家。因而,想要离开的心思一经显露,他便捕捉到了。
思绪收束,沉闷乏味。
她撕去那页写满离开的日记纸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她错了吗?
阮柚心里很酸,却很荒凉,流不下眼泪。她想起和江净理相处的种种,有落日篝火,有山涧溪泉,有他温暖有力的脊背,也有他们危难时,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
最后,都随现实支离破碎。
怎么办。还没来得及好好道别。
她好像,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一想,阮柚就好难过好难过。她躺在床上,对天花板无限发呆,连江净理什么时候开门进来都不知道。
他端来药,“过来吃药。”
阮柚感冒了,江净理却比当事人都要紧张。他其实很会照顾人,等温度刚刚好才端进来,怕她苦,还带来几颗她最爱吃的蜜糖。
阮柚没反应。
“阮柚。”
他说,声音柔和,“吃了药才能好起来。”
这句话却一下子触到了她某根神经。阮柚忽地坐了起来,一眨不眨看向他,“该吃药的不是我,是你。”
“江净理,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她不理他。
他就能坐在她房间一下午。
即使不说话,他仍气定神闲,就像没事人。她无法出去,质问他,他却很轻地安慰她,“外面世界坏人很多,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
他无声无息筑起华丽的牢笼。
以爱之名,将她圈养。
真是荒诞至极。
“你骗人。”阮柚站起了身,径直走向门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江净理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笔直如青松。
而刚迈出门外一步,几位保镖就拦住她。
“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阮柚闻言,脑子嗡嗡一片。
无力。
她回头,江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