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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这样难得的看重。”

末了,她又补道,目露些许向往。

怎么如今耷拉着小脑袋,就差叹出一口气了呢。

“你觉得,这是一种看重吗?”

阮柚抬抬眸,语气染上不确定,“我反而觉得,他好像很不喜欢我。”

话刚落地,她的脸颊便被对方揉了揉。

对方似乎很不解,忍不住哀嚎了句,“你在想什么啊,讨厌你,怎么可能呢!”

阮柚几分茫然地飘晃眼睫,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怔怔地看着,白嫩脸颊晕染上了些许粉意,有股子天然呆的萌态。

“嗯?”

阮柚下意识应答,嗓音从喉咙溢出来,闷闷地,像小猫呜咽。

同伴心瞬间被融化,小声嘟囔,“我是说,你想多了,谁会讨厌你呢!”

除非、除非那人是个瞎子!

阮柚很快就不在想这件事了,她是一个心大的人,鲜有会想多的时候,因此也忘的极快。

更何况——

在后来几周里,她也没怎么见到先前遇见的小少爷。因为她忽然有了很多要学的课程,从乐器到马术,从茶道到礼仪,这几乎填满了她的时间。

阮柚有种无人能解答的疑惑。为什么,她要学这么多呢?比起被人严肃纠正站姿,她更喜欢在小花园开心玩耍。

她有好久没见到晓愿他们了呢。

想起这些,她片刻失神,终在反复询问过后,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跟在他身后的人,不能失格。”

阮柚当然知道“他”是谁。但初听见这句话,还是愣了愣。

她仿佛接触到了往日不曾触及的某种理念。迷迷糊糊间,初拨开迷雾的一角。原来平庸之于他们而言,本身其实是一种失格啊。

可是,她并不这么觉得啊。

阮柚低下头,安静看着早已枯萎的蔷薇花,不免生出丧气的念头。

她有点想回去了,但是她知道,如今没人会真正倾听她的想法。

在她看来,比起这样看上去光鲜的生活,她更喜欢和朋友们在一起玩。

在这里,没有了能和她一起玩的朋友。

都是教她应该做什么,没人问她究竟想做什么。

江净理仿佛将她遗忘了,从那天以后,阮柚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让她不知为何长松了口气。

在他们口里风光霁月、贵不可言的少年,不知何时起频繁出现在它梦里。

在那里,少年伸出来那只白皙的左手化成了深色藤蔓,将她一下子紧缠不放,任凭她再怎么哭喊求饶也没用。

醒来之后,她揪着被子大口喘气,害怕的不行。

某日,阮柚顶着眼底鸦青,实在忍不住地将这些梦说给了经常聊天的同伴听。

“所以你说,他会不会真是那种…”

阮柚抿抿唇,她其实先前有无数荒诞离奇的猜测,最后她只想起一个,“是妖怪变得呀。”

毕竟,那些书里好多都是这么写的。

思及此处,她不由握紧了些裙子,乌溜溜地眼眸流露紧张。

她莫名想起少年先前奇怪的动作,眉间处似乎隐约余存着冰凉,难道说——那个动作其实是在施法?

听了她的话,对方神情一阵古怪,而后,爆发出长笑,直震过了耳膜。

阮柚下意识退了半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

同伴笑了个不停,最后直接笑弯腰,声音断续连成了句,“你是怎么做到一脸认真,说出这个离谱到不行的猜测啊!”

江净理少爷,竟成了阮柚口里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