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句话里面,含着些许警告意味。
次日傍晚,江净理带阮柚去看烟花。
邮轮驶过平静无垠的海浪,搅乱波光粼粼的月光水纹。
在那,她见到了他的许多同学。也许是同类相吸,他们都彬彬有礼,待人接物挑不出半点错,聊起天像大人一般。
而她什么都听不懂,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她缓慢眨了下眼,脑子嗡嗡的,胡乱嗯了声回应。
可不知哪点触到旁人笑点,他们面面相觑,笑声怎么藏也藏不住。
“薛定宇,你怎么不笑啊,真是头一次看见反应这么可爱的人!”
阮柚抿唇。
他绝对不是在夸她!
被称为“薛定宇”的男生的确没有笑,只是在阮柚看过去时,他正在以一种很奇怪、又难以忽略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阮柚也不由一愣。
怎么了?
正当疑惑想探究下去时,身后,忽的传来了江净理的声音。
肩膀落下一件柔软的外套,熟悉的气息暗涌过来,阮柚转过视线,听见他对她说,“原来你在这里。”
阮柚;“嗯。”
江净理看了他们一眼,点头,以示问好。他的动作礼貌里带了几分拒人千里的疏离感,极淡,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接下来一直在看着阮柚。
一时间,几人像打翻了颜料板,均神情各异。
“烟花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好。”
阮柚自然没有意见。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想到了什么,看了眼薛定宇。
江净理一顿,掀起眼皮看了过去,“有什么话想说么。”
他问薛定宇。
闻言,薛定宇如梦初醒,赶忙摇了摇脑袋。“没什么,你们玩的开心。”
他微微颔首。
阮柚缓慢眨了下眼睛,些微觉察到几分不对。但她跟在江净理身边走,很快地将它抛之脑后。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么。”
他问,抬手帮她将扣子扣的严严实实。
“不难受了。”
阮柚抬唇,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刚才在聊什么?”
江净理偏头,不经意问。
阮柚安静摇头,想了想,“我记不太清了。”思及此处,她很轻地蹙了下眉,“你会不会觉得,有时候和我聊天很累呀?”
江净理一怔,“我从来没这么觉得。”
“那就好。”
她稍松了口气,拉他衣袖,“我们快走吧。”
重新恢复了最开心的样子。
她的快乐来得很简单,江净理许多次在心里想。
“不用想太多,这样就很好。”
他握住她的手。
两人正交谈着,倏地,天色一瞬地通亮,染上了绚烂的火光温度。
烟花绽放,光影交织。
江净理偏头,提醒她别忘了许愿。
阮柚并没有忘,她仰起头,闭起眼皮许愿,姿态很虔诚。
已经想好了。
末了,她睁开了眼睛,恰好同江净理四目交接。
少年微垂脖颈,立在了烟花底下,就这样安安静静注视她。
他刚刚一直在看自己吗?
阮柚微眨了下眼睛,问他,“你刚刚有许愿吗?”
而后,听见身侧少年很轻的嗯了声。
他抬手搭在了护栏上,盛放烟花下,乌黑眼瞳忽明忽暗映过她,嗓音清冷却认真,“希望以后每当你看见烟花,都能够想起我。”
“好简单的愿望啊。”
闻言,她小声